王雨云上了吉普,黎予一脚油门踩下去:“系好安全带。” 王雨云点头:“我觉得在这上班挺好的,至少过得很充实。” 江珑说:“不然我估计早就被他克死了。” 他坏笑:“你要是愿意,扩充一下唯处办潜在成员也好。” 黎予瞄后视镜:“阴影有这么大?你就当走在路上撞到只老鼠呗。” 他苦恼地托着腮:“与其想这个,不如先想想答辩的事。” 吉普从城区边界一直开到莲峰西侧脚下,越过引水大桥。 “那现在它的原址在?” 江珑拽拽他的袖子,顺着河堤朝下走去。 不多时,他把一根沾满泥泞的短棍取了出来,在水中清洗干净。 江珑说:“这是一根中型动物的桡骨。” 他深一脚浅一脚跑到江珑身边。 他说:“这样的东西,在这里还有很多。坏消息是,我从这根骨头上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江珑摇头:“不像是狐母的。我认为这是她孩子的遗骸。” 狱警说:“你们要找的鲁连还真不是因为以前狐狸的事进来的。那时候牵连的人太多,这小子跑得特别快,没逮着他。后来他在c省干了点别的违法买卖,大家才查出来他还犯过这种事。” 狱警叹气:“作孽啊。” 鲁连说:“你好?” 鲁连目光平静。他笑了笑:“没想到过去快二十年了,还有人记得。” “从北边引进来的,一开始就他们家有,后来生了几窝,卖了点。不过他们卖也只单卖公或者母,其实就是不想别人弄呗。” “一公一母。”鲁连说,“那畜牲可值钱。辽清就这么屁大点地方,谁有钱弄多少多少只去。” 鲁连说:“母的才怀上第一窝,那只公的夏天就热死了。后面配出几窝杂毛狐狸,皮毛品相真不怎么样。要不是因为颜色少见,谁也不要他们家的。” 鲁连咧出两排发黄的牙:“你真想不明白?无非是小子弄老娘,兄弟姐妹互相配种么。畜牲哪有什么伦理。” 黎予转述一遍。 江珑别过头去。 鲁连回忆半晌:“那家场子拢共就开了那几年。那只老的我就见过几回,后来生崽生得都站不起来了。兴许难产死了。” 黎予在门外找到了双眼赤红的江珑。 -------------------- 河滩下沉积的森森白骨在阴司人员的协助下被取出,马文州将其投放到辽清处的楼顶。 “珑哥说血缘关系很复杂,进展很慢。”王雨云说,“要我帮忙去查集会申请记录吗?” “没养好,只有初步的形态,距离能交流还很远。” “莫名其妙地闲下来,好难受啊。” 黎予摇头:“你去干点别的。带两个人进山去,看看有没有能查到的生物活动情况。胡回海和胡回月的事还是有点模糊……至少该把行动轨迹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