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突然出声问：“要是我真的想把你复生怎么办？” 黎予的心狂跳起来。 “那你也没想过报复那个司机？” “想过。”黎予大方承认了，“知道你死讯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也轧死。但是即使那样，你又回不来了。天行有常，我明白的。” “那如果……不是意外呢？” 再入三院 “字面意思。”黎予说，“我一直想不通。” “所以你认为，我是被害的？” 他的指尖抓紧了方向盘：“我甚至认为，这个劫数的发展要在你死的那几天才会正式开始。” “所以按原来的发展，我应该在调到分院之后和你接触，算是日久生情的范畴？” “那个司机，不是酒驾，行驶时间刚满四小时。”黎予说，“城市环境不比高速，疲劳驾驶的达成没有那么快。” 江珑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狐母。” 他补充：“不过这也说明还来得及。” 黎予说：“怎么了？” 黎予嘿嘿笑。 门半掩着。 李沐然没应。 李沐然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愠怒道：“叫什么？喊魂似的。” “你还挺结合实际。”李沐然恼，“现在六点二十了，我下班了。” “应该可以。”李沐然说，“我把小庄的联系方式给你，你直接问她吧。” 好友申请立刻被通过了，庄梦松不知道是刚醒还是根本没睡。 过了几分钟，黎予站起来：“庄女士说帮我们申请，先过去还是先歇会？” “走呗。” 上次开在这条路上的那天晚上，江珑就跟他好了。这几天跑的地方太多，还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东西现在对他来说和糖棍差不多。虽然味道不算好，但带来的感觉很快乐。 还没到病人起床用餐的时间，住院部里还一片寂静。 “我和小何交流过你们的事了，他很配合。”庄梦松说，“等上午查房结束安排你们和他见面，可以吗？” 时间太早了。他遛到医院门口，买了个手抓饼。 祭品再香也比不过得不到的东西。他只能看着，还不如蹲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黎予看着铁板上的手抓饼滋滋冒油，生菜被轻轻按在铁板上，发出嗤嗤的响声。他在发呆。 突然，他的手臂被戳了戳。 江珑问：“那边有果篮，要不要给孩子带一个？” “要番茄酱还是沙拉酱？” 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行，他们应该没有禁食的问题。”他对江珑说。 黎予低下头咬了一口。 下界最近好像有集市，要是不忙可以带江珑去看看。希望那天不要再有新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