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珑嗯了一声，翻开另一本大部头。 伴侣太迟钝的缺点就在于很难找到对方会心动的点，而上回江珑傻乎乎地说心动还是讲猫…… 江珑翻书的声音很轻，看着看着有些入迷。 花花跳上茶几，用后爪扒拉香灰。 江珑紧急把猫抱起来，拎着后颈蹿到猫砂盆旁边，把它安置进去。 花花方便完，潦草地埋了几下，跳出猫砂盆找个地方窝着去了。 “我本来以为是调皮……结果后来怕它们扎了爪子，安了监控，发现是想在花盆里拉野屎。” “所以我只养仙人掌。” 白白跳上床头柜，一个俯冲撞在黎予肋骨上。 “你要杀了你爹啊？”黎予把它拎起来，“不就是扎你屁股？” 黎予一手逮着一只，凑近花花的猫脸：“那是你妈的饭，能回收利用的知道吗？！” 黎予抬头：“柏拉图？什么柏拉图？” “我知道。”黎予把两只猫困在手臂间，“我什么时候同意的？神志不清的时候不算啊。” 他补充：“而且谁家柏拉图每天都亲嘴的？” 黎予也不急不恼，左右开弓把猫抱在怀里摸。 花花情绪外放，被摸得高兴了就一边翻肚皮一边夹着嗓子叫。 他把白白松开了，爬起来把脸埋进花花肚皮里。 黎予已经进行到把花花抱起来啃猫耳朵的步骤了。 最后一段香灰落进炉底，江珑问：“现在走吗？” 他走到茶几前，端起香炉：“你还吃吗？” 江珑露出嫌弃的神色：“我对吃猫脚味的东西不感兴趣。”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想法。 两人双双沉默了。 “想点好的。”江珑说，“没准他们官阶大一些，猫就不敢……嗯嗯呢？” 江珑又思考一会：“可能是因为我把它们养大了，所以它们不怕我？” 江珑石化。 “小动物嘛。”始作俑者风轻云淡地安慰他，“小猫咪又不懂，只觉得它香香的。小猫咪有什么错呢？” 他笑了一会，说：“我以前见过有小猫咪来看腹泻，你知道它主人怎么发现的吗？” “它在见底的米缸里上厕所，挂壁了……” “还好。”江珑补充，“有点返潮发霉，本来就要倒掉的。主人怕它中毒，特地带来看看。” 他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珑说：“不该这个时间来的，下午人怪多。” 他锁好车，一手拎着一个航空箱进了医院。 江珑跟着他进了店门，被一众小动物行注目礼。 “你好。”黎予找到导诊台，“请问三联补种是什么程序？” 登记的时候，黎予照常填写了两只猫的名字。 黎予笑：“我亡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