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见他踌躇，皱眉道：“怎么了？” “没有没有。”王雨云说，“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先说出来咱们讨论一下。” “狐鬼的执念是不是它的小孩？” “就是……几个案子的元素组合。”王雨云说，“剥皮案，纪一水是为了后代求的狐鬼，祭品是纪蓉，他的小孩。” “现在的莲峰案……” 黎江两人异口同声。 黎予点头：“很好的思路。” 空气暗沉下来。 黎予疑惑：“什么但是？” 王雨云悲：“你跟我数学老师似的！” 江珑点点头，一头钻进水中。 江珑仔细嗅闻，在水中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他循着气味拨开湖水和周围游弋的鱼群，向一块网索密布的区域游去。 它在月光下闪烁着冷色的光。 轻微的水声。 “找到了，在湖底。”他说，“污染有些严重，做了隔离处理。但我暂且没有感到狐鬼的气息。” 黎予叼着一根草，递给王雨云一张符。 符纸烧去的速度很快，火舌舔上他的指尖。 “嗯？你今天挺闲的。”黎予说，“湖底。你和珑珑一起下去？他给你指路。” 黎予朝江珑勾勾手。 “不错。”黎予轻飘飘地评价，“上次给你的那沓符还在吧？” “行，去吧。” 两声微不可察的入水声。 -------------------- 内丹 那块鬼气沉淀的地方对办事员极其显眼，马文州紧划几下赶上。 江珑点头。 那是一个陈旧的‘锚’。 马文州伸出手触及湖床，层层淤泥下包藏着一个腐朽的巨物。 两鬼深入淤泥包裹的巨大空腔。 江珑微皱起眉。 他费力地搜寻狐鬼的气息，可此处腐朽的味道太甚，他头晕脑胀。 “怎么了？” 周遭的恶意凝为实体，道道黑影化作利刃侵袭而来。 他掏出一面八卦镜戴在胸前，江珑摩挲着手心的符咒。 江珑浅浅抽了一口气：“味道太杂了。” 话音未落，他就朝前方攻去。 江珑见他吸引火力，见缝插针把符咒贴在黑影群中。 江珑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样？” 江珑沉默。 马文州踩踩脚下的朽木：“大概是人尸。” 木板应声而碎。 “抓紧。”马文州说，“这艘船得处理，日后结构不稳，毒气逸散，外面的人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