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现在摸什么都像招猫逗狗。 刘非拿出器材把电梯按键上的指纹也采了一遍。 轿厢和地面的接缝很小，方便货物运输。 他的胃从今早就没舒服过，长时间被急性胃病困扰的感觉实在难受。 江珑走进轿厢仔细嗅了一遍，又飘起来检查了厢壁，确认无误后点点头。 黎予把按键按亮，刘非采集指纹。 “怎么样？”黎予问。 “我也闻到了。”王雨云说，“确实有股腥味。” 两面柜型水箱整齐排列在走廊两侧，箱体上整齐地贴上了标签。 黎予说：“王雨云，现在轮到你我上场了。” “你珑哥被丢进这种环境算是废了，咱们还得当心他会不会直接被熏污染了。”黎予面无表情，“只能靠活人咯。” “刘警官，你应该也能帮上忙。”黎予说，“就看看有没有虚虚实实假假真真的东西就行。” 整个后厨大半都是水箱，箱中装满了形形色色的水产。 刘非被两人放在中间。 从刚刚见到唯处办几人开始，他身上就有些不舒服，身上凉飕飕的，可手足一直都在出汗。 大概是要下雨了吧。 春寒料峭的时节，万物从冬季的沉寂中复苏，正要繁衍。 母鱼们看见他，晃着尾鳍把身子侧到一边看着他。 背后的水箱里甩出一片水花，落在黎予耳后。 后面那个水箱里作浪的鱼没什么生机，水也有些浑。 王雨云考虑了片刻，还是从兜里拿出一杆折叠铲撑开，用铲把翻起蟹肚。 王雨云挠挠头，干脆趴下去通过透明的箱底观察。 他这片区域全是鱼虾，可虾里又有不少体型极小的，根本分辨不出。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一手汗水。 按能力，三个人里先被蒸熟端上桌的一定是他。 没人回应。 那人影虚虚实实看不真切，拱着腰背。 人影直起身，面对着他。 他疼得大脑发懵，耳边响起耳鸣的噪声。 “黎队，我没事。”刘非抹了把脸，“是旧伤。我待会得请假去医院看看了。” 刘非伸出手：“腰伤，拉我一把……” 他慢慢抬头，一条上鱼下人的怪物站在他面前，他触碰到的是怪物腹部一块冰冷的鱼鳞。 后腰的伤钻心刺骨地疼，他的眼睛被水雾和汗迷住，使劲眨着想再看清身前的视野。 怪物把他踹翻，用鳍拨开他的上衣。 鱼人怪物口中发出低沉的声音，小珠便沉了下去，钻进刘非体内深处。 王雨云听见刘非的膝盖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问：“刘警官，你没事吧？” 他腰部发力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窗边走去。 刘非像是刚刚学会走路，很快掌握了要领，脚步加快。 落地窗并没有安装防盗窗，窗外就是空旷的天地，警戒线阻拦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