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点点头：“接下来呢？” “第一次我也醒了，也以为是风吹的。”3床说，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然后道歉，“对不起，我有点应激。” “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吗？”他问。 “所以你们认为是发生违法犯罪事件。”黎予说。 他转过身，严肃地对几人说：“我们已经查过监控了，这段时间里就没有人进出楼梯口。” 安保摇摇头。 “这样吧，你们要是不放心，明天来保卫处看监控。监控是能看见你们寝室门口的。”安保说。 3床把水果刀收进刀鞘里，指尖不自觉地按着右臂。她的长袖睡裙上沾着斑驳的点点血迹。 释放 他选修课的时候见过这种药，是一种精神类管制药，3床大概率是双相情感障碍患者。 这个学生的病情和此案关联很小，黎予打算去查查监控。 3床对他的警惕性很高，态度不算好，问：“有什么事吗？” 那鬼感受到他的视线，暴突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没事了，同学，你们可以按学校工作人员的建议去查一查。” 黎予跟在宿管老师和安保身后下了楼，问：“这里以前是男生宿舍吗？” 黎予哦了一声。 走在前方的两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诡异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那四年之前的那届呢？报案的那个寝室，3床。” 黎予好奇道：“怎么解决，搬寝室还是休学？” “别这样啊，老不讲话多没意思。”黎予摊手，“我看是后者吧？她吃的药是最便宜的种类，要是被逼着休学没准直接就跳了呢。” 黎予点头：“可以理解。” 无论如何，这个学校的自杀率都有些太高了。 网上对j大学生管理的风评不错，展露出的课表之类也很正常。 天已蒙蒙亮了。 下一次值班时，一个自称唯心问题处理与预防办公室队长的人找到了他。 “顺利毕业了。”黎予说，“后来才知道她原本离被害死的时间已经很近了。老李看我是阴阳眼、会画符，把我诏安了。” 黎予遗憾地说：“本来以为当片警已经够忙了，结果落到唯处办手里给阴司当牛做马。” 黎予更遗憾了：“就怕有命挣，没命花呀。” 江珑戳戳他的手臂：“你那时候认出来他可能不是人了吗？” 江珑被他的体温捂得很舒服，脑袋动了动：“会怎么样？” “后来他升职，辖区恢复运转，那一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