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抖抖手腕：“我其实挺忌讳电梯井这种封闭空间的。现在高楼多，挖得深，掉下去必死无疑。” 江珑目光平静：“我有把握在自由落体的时候控制住你，保住你的命。” “不是他们，可能是你；不是你我，还有其他普通人。”江珑说，“你的选择至少是最保险的。程序产生会有它自己的道理。” 黎予摸出一根撬棍：“让开吧。至少得先出去给同事们收尸。” 他把撬棍塞到江珑手里，两手分别卡住一边电梯门，把门扯开了。 黎予看了看，朝江珑伸手：“撬棍。” 说话间，黎予已经把上面一层的门撬开了，指指轿厢顶。 四具死尸，都是割喉放血而死。 他迅速翻进了楼内，轿厢顶擦着鞋尖坠下。 江珑还飘在电梯井里。方才电梯晃动时他就抬头看向了顶楼。 黎予已经翻身爬起。 黎予点头，转身向安全通道跑去。 等他攀住顶楼的扶手，先行一步的江珑已经等在那里。 黎予站在原地缓了片刻，一脚踹上，安全门应声而开。 大厅里血气弥漫。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道青色的微光透了出来，天要亮了。 “黎予？” 江珑指着地上的灰烬：“符咒碎屑。他们是传送走的吗？” 他狠狠抹了把脸，说：“现场要尽快封闭起来，我现在联系狄哥。这个案子最迟今天中午要上报。” 黎予苦笑：“用不着了。大概会由高知觉或者李沐然来写。” 黎予的心一下一下跳得很重。 “我们抓紧时间去看看那具尸体吧。” 江珑觉得黎予有些心不在焉，可他一路上都在给狄世打电话，他问不出口。 江珑问：“还行吗？” 天边被即将升起的太阳照成金色。 江珑接过：“这是干什么的？” 江珑掀起上衣贴在肚皮上。 警察确认了他的身份，领着他进去：“黎队不去看看尸体吗？” 警察以为林凡是他什么亲戚，点点头，给他散了一根烟：“节哀。” 林凡的尸检结果表明，他也是被放血而死的，死亡时间距离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五天。 江珑坐在他旁边看着：“是什么加速腐败的法术吗？” 警察抬头看着他，见他没了下文，这才想起唯处办能接触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 江珑托腮：“为什么他们要把林凡的死亡时间伪造成五天前？” “也许不是伪造呢。”黎予的笑愈加狰狞，“我得给你准备准备了。” “准备个高、枝、啊。” “江珑你知道厉鬼害人是怎么罚的吗。”黎予说，“借个火。” 同志摸出打火机递给他。 江珑看他半途而废，怒道：“这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