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窗户安了限位器，站在窗边远眺能看见楼下的花园。 江珑刚刚进病房给小何做了个污染检查，见他站在窗边，朝他走过来。 “污染残留在正常范围内。”江珑说，“怎么了？感觉你情绪不高。” “我以前上班的时候见过不少类似的案例。”江珑后背靠上玻璃，“很多小动物都是，被主人的亲人打着为他们好的旗号被扔掉了。” 江珑抱着手臂，垂下眼睫：“归根结底，小动物对他们而言‘非我族群’。这些人的同理心不会用在不爱的物品身上。” “这样一来，狐鬼的活动范围就太大了。”江珑说，“让基层的办事员参加搜捕也不现实。” 江珑低头看着那颗硬糖：“我能吃吗？不会掉下来？” 值班医生打着哈欠路过，愣愣地看着黎予给一片虚空喂糖吃。 江珑迅速把糖抿走。 医生低头看着他手心的糖纸，在地上看了一会，没找到被扔掉的糖。 “我们部门一般很少走访，规模也比较小，群众没听说过很正常。”黎予恳切地说，“你不信的话可以记下我的证件号查一下。” “不好意思啊黎队长。我们这边性质比较特殊，我对这层的病人也不太熟悉，所以多问了几句。” 江珑用舌头把糖块顶来顶去，乖乖立正站在一边。 “黎予给我吃个糖，被……”江珑低头看医生的胸牌，“被安医生看见了。” 黎予向来善用花言巧语，很快把医生哄走了。 李沐然坐在两人对面，打开移动终端开始处理工作文件。 狄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一路上顺利吗？” “知道了。你昨天报上去的高速大雾黑影，经办人死了。” “邻居闻到尸臭报了警，系统消息刚报到我这里。那边人手不够，一时半会找不到人。” 他挂了电话，龇牙咧嘴：“本来以为可以安安静静唠到天亮的！” 他坐在原地发了半分钟癫，冷静下来了。 “嗯，如果是比较没脑子的鬼，接下来就要大开杀戒了。”黎予心平气和，“我们先去现场看看，杀人的不一定是高速鬼。” 高速 江珑举着黎予的手机方便他听导航。 “待会上了高速就不用导航了。”黎予说，“有点困，你陪我聊天。”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你是什么时候把白白和花花接到家里住的？” “上班之后。阴司打钱偷偷摸摸的，我第一个月去交税才发现那么多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黎予回想当初的惊喜，牙花子都龇出来，“有钱了第一反应就是购入不动产呗。” “那时候来了个猫毛过敏的师弟。我觉得白白和花花老待在宫庐院子里，幕天席地的也不是个事，就把俩孩子接到家里养着了。” “说来惭愧，其实我也没怎么上心。”黎予说，“唯处办工作太忙了，都是靠室友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