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默默听着,再也没怀疑自己选择的这个职业生涯的对与错了。 赵东岳坐在车上,表情越来越严肃,一般这个表情就是他下定决心做一件事的时候了。 “冯队,我想好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出证据来,把洛桑送上法庭,让他的残忍公布于众。” 回稻草城的路上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车刚进了郊区,冯刚的手机响了,铃声在车里显得非常突兀。 “喂!头,我回来了,到郊区了,再有半个小时估计就到。” “那孩子找到了吗?”对面刘刚的声音。 还没等冯刚回到,刘刚又说:“孩子的母亲从医院里来警察局了,说等着你们回来。” 从冯刚手机里漏出来的声音里,赵东岳也听到了,央达去警察局找孩子了。 昨天央达被送到稻草城就一直在医院,被洛桑打的胳膊都骨折了。 赵东岳担心她知道真相会不会经受的住这残酷的打击。 “刘局,孩子遇害了。” 冯刚不知道回去怎样和央达说孩子的事,他只想提前和局长透个信息,让他心里有个准备,最好是劝劝央达先回医院。 “遇害了?谁杀的?” 冯刚心里非常憋闷,也非常难受的样子:“洛桑把他喂了他们家的藏獒,我们在后花园里发现了他的头颅。” 半天,电话里没有声音,冯刚只好说:“我回去再说吧,刘局,你看这事还是你先和孩子的母亲解释下吧。” 冯刚真不想看到央达知道真相后痛苦欲绝的样子,要是知道孩子死的这样惨,她会不会疯掉? 和刘刚结束了通话后,车里的三人都没说话,这时候赵东岳的手机又响了。 “喂,老婆!” 赵东岳终于可以重拾这个称呼了。 在洛桑家的这些天,苏丹娜天天逼着他,让他和她圆房,还逼着他改名字。 赵东岳心里一直没底,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完璧归赵”的做回九薰的丈夫。 今天他在称呼上自由了,谁也不能阻止他们相认了,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以后的日子,他们又回到从前了。 “老公,我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有中度脑震荡,让我在医院里观察一天,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去找你。” 九薰在电话里的心情无比激动。 赵东岳听到脑震荡语气里带着担心:“听医生的话,老老实实在医院里待着,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 其实,赵东岳清楚就是九薰不在医院里,他们也不可能住在一起,他现在被单独关着,只有等案子开庭,宣判了他才能知道,能不能和九薰一起回深城。 “戴智慧和李强怎么样了?”想到他俩伤的不轻,赵东岳担心问。 “他们两个都在骨科,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虽然赵东岳还没有完全恢复自由,但对九薰来说,这些都不是事,法律最终会给他一个公正公平的结果。 洛桑的案件不光是敲诈勒索这么简单,他还涉及到一些历史问题。 对九薰来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赵东岳没死对她来说就是上天眷顾。 半年前,得知赵东岳死了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她的世界都坍塌了,活着都是煎熬,要不是为了孩子,她或许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林祥告诉她,赵东岳没死的那一刻,她狠狠地掐着自己是不是疼,有没有做梦,欣慰的是疼痛告诉她,都是真的。 深城到拉三那么远的路,她两周之内她来来回回跑了三次,每次都差点死在洛桑手里,但她还是没有放弃赵东岳。 终于,她成功了,赵东岳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他用事实证明给她看,苏丹娜给他下了药,折磨的半死,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九薰为这班忠贞不二的爱情自豪。 拉三的太阳从草原上落入地平线上,草原上安静下来。 祁连的爸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此时的他们一家三人,正在发愁晚上怎么睡。 “喂!我是克巴桑。” 克巴桑用藏语和对方打着招呼。 “我是稻草城悦来客店的老板,有人给你们订了一套高档套房,我们的车马上过去接你们,你们收拾下,车牌号是……。” “你打错了吧?我们没订套房?” 克巴桑忙解释。 “不是你们订的,是一位叫苏九薰的女士为你们订的,不会有错的,她还说了,您儿子叫祁连,今天还帮过她,你和你妻子对她也有恩,她特意交代我一定办好这事,因为你家的蒙古包被大火烧了。” 克巴桑听到这话,目光看了看儿子和妻子:“是我们,我们一家三口正没处去呢。” 这话后,克巴桑又问:“你们知道我家住在哪里吗?” “知道,苏九薰已经把你们家的情况告诉我了,还说明天让人给你们家建一座更结实的毡房,她把钱都付了,这些都交给我就行。” 听到九薰还打算给他们建毡房,克巴桑眼里带着惊喜,和老板结束了通话,回头看了老婆孩子一眼:“快去收拾下,今晚我们就去稻草城住酒店,明天就有人来帮我们建毡房。”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连听到这话,看了克巴桑一眼:“阿爸,那位阿姨对我们这么好,等你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克巴桑答应了一声:“我知道,我和你阿妈今天不是采了的虫草吗,等见到她后,我们送她一些。” 祁连听到克巴桑这话,高兴的去牵马。 “对啊,这马怎么办?总不能把它拴在车后面吧?” 卡巴桑看了看儿子,好不容易去趟城里享受一次,决不能带着这匹马。 “我把它送到阿婶家,放进她家的马棚里,要不然晚上要是有狼就麻烦了。” “去吧!” 祁连妈妈是个瘦瘦的女人,虽然年龄还没九薰大,但两人站在一起,好像是两个年代的人一样,。 其实以前她也是个爱美的姑娘,自从嫁给克巴桑后,生活的压力让她失去了原有的容貌,常年在外不是放牧就是劳作,她的皮肤晒得黑黑的,看起来有些老。 “克巴桑,我从来没有住过酒店,我听人说,酒店的床又大又软是不是真的?” 妻子好奇问丈夫。 克巴桑一直是个牧羊人,也从来没有住过像样的酒店,每次走出布镇,不是住桥下面,就是公园里,他哪知道住酒店什么样。 “别废话了,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