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将今天毕业典礼上的两人合照放入相框,再置于电视柜。 是真的对她的商业版图有兴趣吗,还是只是寄宿他人屋簷下的无奈顺服? 少女特有的声线打破女人的沉吟,她回首。 即便是正人君子白鷺,视线也不由自主为此停留了下。 她知道女孩的完美还空缺哪一块拼图。 动作间耳朵却不慎擦过郁清辞的唇,青涩的少女体香朝白鷺袭来。 两人温热的鼻息交接,靠得极近。 心跳漏了半拍,白鷺猛地退后一步。 郁清辞伸手稳稳扶住踉蹌的女人,语调平静,刚刚的曖昧对视彷若是白鷺眼花下的產物。 郁清辞摸握住握把,望着挡风玻璃外百家灯火逐渐亮起,她原本只是其中一员的附属品,现在也有了真正的归属,只是她还不满足,郁清辞馀光瞥向女人的耳垂。 半小时的车程,白鷺给硬生生给压成了十五分鐘到。 下了车吹来的夜风驱散了她一路还在发烫的耳垂,白鷺悄无声息地吐出压在胸口的气。 郁清辞勾着女人的臂弯,踩着跟鞋的脚一步步小心翼翼登上台阶,身后的车一台接着一台到来,她无暇顾及宾客有谁,满心都是等等的表演。 毕业舞会主角是学生,但家人也在邀请的范畴内,白鷺本来无意参加,她太明白在非富即贵的学校,舞会也是家长们拿来扩展人际的场所之一。 白鷺特别挑了个较为隐密且不被注意的位置坐下,啜饮着手上的香檳听台上的开幕典礼,边滑阅平板里的财经新闻。 某大企业的女儿即将联姻,为家族再创商业价值。 平凡也很好,白鷺心想。 「开场好像是热舞社的表演」 身边的人低声交谈,白鷺愣了愣,缓慢放下手里的酒杯。 「好像还说等等有人要告白」 不,还是不太一样。 耳边都是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紧接着如蛇般将上身灵巧的贴近地面,随着节奏变换慢动作抬起身躯,两膝剎开跪在地上轻甩头发。 而在大腿根处,有颗小巧的痣点缀在上 「真不愧是热舞社,给大人们都整脸红了」 她需要冷水冷静下! 炙热却也若有似无。 当白鷺再回到大厅时,灯已经恢復明亮,舞台传来了起鬨声。 「答应他」 白鷺捏着皮革製的女士手拿包,理好裙襬坐回角落的沙发。 倒也不急着去寻女孩的去处,她也曾当过学生,所以知道表演结束后多半是回后台整理妆造,等等估计会回到大厅来找自己会合。 女人微愣,这声音有些耳熟。 女人驀地起身,藉着身高很快就俯视到被黑鸦鸦的人群围在中间的清辞与手捧花束的男孩。 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气场与凝重的神情,层层围住的人墙不自觉为白鷺让开一条路。 「小心着凉」 郁清辞听出了女低音关怀下微不可察的不快,默默按住了被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 回程的路上,如果说去程是高温的曖昧,那回程就是低温的煎熬。 清辞整路欲言又止,表演是有意,但被告白真是意外呀! 直到进车库,郁清辞还是没机会说上话。 「」本想抽出手的白鷺作罢,默认了她的行为。 「姐姐」 来到玄关,女孩见回到自己的地盘,可以 「姐姐生气了吗」 她也不是生气,与其说生气,倒不如说是在同自己置气。 「为什么要直接把我从宴会拉走」 「为什么脸这么臭呢」同时,温润的指尖抚上立体的五官摩娑着。 「姐姐是在怕别人抢走我吗」 女孩不气馁,手顺势环住女人的颈,伏在她的肩头,贴着耳朵低声蛊惑道: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再覬覦我了」 「今天的表演和服装都是我提出的点子,是想给姐姐的礼物,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被诱惑到,但我看下面的男生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