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引人堕落的滋味,让她得意忘形到哼出了声。
……
朝霞升起时,山间白雾退散,远处的天际光芒万丈,一轮红日慢慢出现,早在预感到天色差不多时,侍卫们便一一唤醒帐子中的贵子贵女。
凉亭里已无空余位置,山崖附近更是一排站了许多人,还有许多随行的下人提心吊胆地在一旁提醒主子,万分留意足下,切莫踩空了,掉下去可就尸骨无存。
孙芳紫左右找了个遍,“阿兄,你见到阿嫣没有?”
凉亭内,一时兴奋过头的孙信邈终于缓过神,在一众子弟对着空山呐喊的氛围中,逡巡一圈,摸摸头,“对啊,阿嫣妹妹怎么没和你一起?”
孙芳紫叉腰瞪着他,“阿兄,我在问你。”怪不得阿嫣不喜欢他,就这种大大咧咧过头的儿郎,遇见感兴趣的事就将重要的人抛之脑后,谁会看上呀。
孙芳紫没说,她昨夜醒来一次,结果帐子里就不见宝嫣身影,她当时太累了,误以为宝嫣如厕去了,这才没惊动他人。
而天亮以后,也没见着宝嫣的踪影,她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不好了,就在兄妹二人商量怎么办时。
另一头。
太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温呈君笑得温润,举着一盏茶杯,问:“殿下怎么穿的好像不是昨夜那套衣裳?”
陆道莲有两套常服的颜色很相近,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一般很难发现。
他从耀目的红日那收回目光,似是没有察觉,连犹豫都没有出现一下,“你看错了。”
温呈君:“是吗,眼下这套绣的是白鹤纹,昨夜我看见的好像是鸾鸟的图腾。”
陆道莲:“那就是鸾鸟。”
温呈君:“所以就是夜里殿下弄脏了衣裳,换了吧?”
太子忽然没说话了,他从小就话少,寡言十分有自己的主张,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告诉别人的哪怕挖空心思讨好他,都不会得到半分青眼。
挺秀的郎君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间的萧,甲床粉润干净,食指和中指上似乎残留着被什么咬过的痕迹,还不待温呈君仔细观察,手的主人便从萧上挪开了。
温呈君顺着陆道莲的视线望去,孙家那个骄横的女郎和孙信邈站在商量着什么,然后走过来道:“殿下,可否借点人手给我,我那个朋友她好像在山里走丢了。”
孙芳紫的话令人一愣。
刚才还气定神闲的太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冷淡的眼眸终于出现一丝轻微的波动,“哪个朋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