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被送回房里,为了让她有个好眠,陆道莲伏在她裙下伺候了一通,要帮她找到极乐才走。
那时宝嫣好长一段时刻,沉浸在登天的愉悦中,借着她的手,陆道莲自己也解放了出来。
宝嫣精疲力尽,被双臂抱着乖乖哄睡过去。
陆道莲在她榻上坐了一宿,天亮才将温柔小心地将宝嫣放回被褥中。
等避开苏家的下人,他与一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宝嫣醒来怅然若失,还发了好久的呆。
一会失落,一会甜蜜,一会极难为情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
时间不早了,陆道莲刚回宫,就被汉幽帝派来等候的人毕恭毕敬地请了过去。
殿外仿佛还残留着惩治过的血腥气,室内还更换了新的地毯,精力不济的汉幽帝闭着眼,额头上搭着白巾,听说太子来了也没反应。
不睬不理,这样子瞧着倒像是睡着了。
这种罚站的形式,透露出来的冷漠和无视,似乎对陆道莲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感觉不到难堪。
他在昭玄寺,常忤逆普诗弥,惹他舅舅生气,罚站都是三天两头的事,戒尺和诵经才是家常便饭,有一回普诗弥气急了,还曾罚陆道莲去后山菜园帮僧人挑水挑粪。
他人去了,事后不停洗手的却是庆峰,当晚还将一身粪水味的庆峰赶去睡大通铺,气味消散了才能回院子。
这样的对峙持续了片刻。
汉幽帝终于摘下头上白巾,虽然气息无力,却始终留藏着帝王威严,质问陆道莲,“你干了好事,却一声不响地溜出宫,是真以为朕抓不到你把柄是吗?”
陆道莲眼也不眨地回道:“父皇说的‘好事’是指什么,儿臣听不明白。”
汉幽帝猛地将白巾砸过来,陆道莲嫌脏,竟躲了过去,他身上还闻得出女娘家的脂粉香,他舍不得让这气味被别的东西玷污了。
这一幕被汉幽帝瞥见更加龙颜大怒,指着呈放在桌案上的折子密报,厉声训斥:“还敢装傻,梁美人秽乱后宫之事,难道不是你背后操作的,折了梁氏一党,下一个是谁?你还敢不认?”
见所做的事被汉幽帝知道了,陆道莲眼珠里的目光幽幽,他镇定得不似一个真人,嘴角微微浮现出一抹浅笑:“父皇难道不是早已对这些乱臣贼子心生不满?父皇醒后迟迟不动手处置这些人,儿臣却是牢记父皇的话,要清理朝廷的腐败之辈。”
陆道莲:“如今才一个梁美人,父皇难道就心痛了?”
汉幽帝怒道:“朕是心痛吗,她秽乱后宫,损伤的是谁的颜面?”他恼怒陆道莲用这种害他丢脸的手段,拉梁氏下水,不是朕的心疼后宫的妃子被处置了。
在陆道莲来之前,他的殿宇外就已经处置了那对奸夫淫-妇,梁仲学与梁美人各自被杖责五十,皮开肉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