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子,真是令人恐惧胆寒的疯子。
谁能想到,曾经霁月风光,被满城贵女趋之若鹜,对她们来说宛若天人的人物,实际上是个披着人皮蛇蝎心肠的恶鬼!
……
将一众大臣抛下又回到建章宫的陆道莲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他身上嗅得到风雪的味道,应该是去了外面较远的地方。
臣子心中猜测,但因为太子为中途离开的事表示了歉意,如此姿态,也没什么人计较。
待到议事完毕,苏巍山和苏石清则被留到了最后。
金猊炉上烟雾袅袅,人影散去。
气氛静默,父子二人都不知晓陆道莲留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实话说,这些时日内,他们为太子可谓是冲锋陷阵。
只要见了面,都是以公议公,根本不谈私事。
现下这气氛并不紧绷,太子神色也不像在议论公事时,面容冷然,苏巍山和苏石清自然而然想起了别的。
“阿嫣在孤的住处。”太子居所,长乐宫,阿嫣什么时候入宫了?
父子二人惊讶地回过神来,看向陆道莲。
苏石清皱眉:“敢问殿下,所说的’阿嫣‘,可是我苏家的……”
他还没问完,陆道莲便给了个肯定的答案:“是。”
虽然早在信中知道了陆道莲和宝嫣的关系,但是他们做长辈的,和太子从未就此事正式开过口。
陡然一听,还有些愣怔,不知道陆道莲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把他们家的女郎留在长乐宫,又是什么意图,难道是想现在就给宝嫣一个名分?
陆道莲原先忙着国事,是想等安定下来,再接宝嫣进宫,做他的太子妃。
今日皇后一党不仅查到了宝嫣和他的关系,还以他的名义把人弄到宫里,这是陆道莲难以容忍的。
他做事向来追求万无一失,更不喜欢别人动与他有关的分毫东西。
宝嫣虽不是物,却从头到脚被陆道莲视为属于他的人。
动她,无疑是在触及他的逆鳞。
是在冒犯陆道莲,陆道莲岂能放任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他总会将今日种种,一点一点还回去。
但宝嫣这里,她无名无分,又是和离妇人,没有丝毫保障。
派人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危可以,世事却是难以预料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得叫人怕了她,才会没人再去为难她。
治根不如治本。
陆道莲:“孤要娶阿嫣为太子妃,两位大人,可愿意将她交给我来照顾?”他说这话时,已经从座位上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