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比她受了外人的欺负,晏子渊不仅不维护她,还偏帮着外人。
他们在前院言笑晏晏,彼此恭贺,吃酒庆祝,却不知她宅后宅,不仅受了下人怠慢,还被新夫人的兄长跑到她屋子里出言不逊,冒犯侮辱。
害得小观磕到了桌角,额头伤了一大块,宝嫣再也忍不下去这样的日子。
她情愿在庆峰带着援手赶来之前,提前说了这事,哪怕搬到外头去住,她也不愿再留在这腌臜污臭的晏家宅院了。
如此精于算计,只在乎功利的晏家,迟早有天会对苏家下手,宝嫣幡然醒悟,与其在这勉强度日,浪费青春。
还不如及时止损,就此别过。
等回了苏家,她便去向列祖列宗请罪。
宝嫣话一出,惊起四座,晏子渊更是觉得颜面无光,他想都未想过宝嫣有胆子提起这种事,当即呵斥,“够了,宝嫣,这里不是你该胡闹的地方,还不快回去。”
“我要和离。”
晏子渊在众人眼光中怒道:“我不应许!”
宝嫣坚持,“你做不了主,我要和离,我还要暂且搬到晏家外面去住。”
然而被她惹怒,晏子渊冷笑:“没有我的命令,且看你能不能踏出晏家一步!”
“来人,把少夫人送回房,看紧她。”
晏子渊想将宝嫣看管起来。
就在非议四起时,晏府的亲兵从人堆中挤进来,跑来当堂禀告,“报!”
“报,急情——”
“城门外来了一支军队……”
话音未落,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门房和管事再次穿过人群传话过来,“君,君侯,有一批来路不明的骑兵将咱们晏府团团围住了,打头的是个武僧,正在门外叫阵。”
“还有一位马背上的大人命奴等传话——”
未料本该喜气洋洋的今夜,突发的事情竟然层出不穷,瞥了眼情不自禁上前一步的宝嫣,隐隐猜测到来人是谁的晏子渊,眼神不善地瞪向寒蝉若惊的管事,“什么话?”
管事回想刚才所见的一幕,摄于对方的威严,连腰脊都立不住,只能胆小地掠过年轻的家主,看向他身旁面若凝脂,小腹微隆,清素若秋的佳人。
管事苦大仇深,略带哭腔道:“他说,请少夫人此刻,立即出去见他。若是超过半炷香的时间,还未见到少夫人的身影,他便发兵要灭,灭了府里所有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