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时候宝嫣再去告诉他们,她和自己厮混过,这些人也只会将过错,更多地怪罪到他身上去。
这样新妇就不用独自受到苏家人的指责了,如此她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宝嫣掩面,鼻子里的小小痒意被她忍了下来。
她怀疑是不是背后遭了人念叨惦记,才导致她今日不断有想打喷嚏的冲动。
松氏俨然担心她生病的样子,慌张地去摸她的额头,“秋意渐浓,夜里越发清冷,女郎还是要保住身体,切勿感染了风寒。”
宝嫣不是一个人了,她的小腹日渐隆起,有了微微的弧度,万一生病染上风寒,不仅是对她对肚里的孩子也不利。
怪她昨夜在被子里睡得暖烘,如在火炉里烧,为了贪一丝凉意,便将一双玉足露在外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才不小心着凉了。
宝嫣乖乖任松氏检查,在她提出要请大夫过来诊治开药以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松氏还叨道:“奴婢今日替女郎清理衣物,发现女郎夏时穿的几件小衣和亵裤好似不见了。”
宝嫣和屋内端来吃食的小观面面相觑,耳边听着松氏疑惑的发问,二人不约而同地隐瞒下同个秘密,随后故作没听见般,提起别的话题。
“这是什么糕点?桂花吗?”
“是,庭院里的桂花虽谢了,但伙房那有晾好的桂花干,奴婢跟那边提了一嘴女郎想吃甜的,他们便做了这个。”小观捻了一块送到宝嫣嘴边:“女郎尝尝,奴婢守着他们做的,没让他们从眼前掠过分毫。”
宝嫣讨巧地朝衣柜旁的松氏示意:“乳母也尝尝。”
松氏最是熟悉她二人这一套,一旦偷偷做了什么事,就会想着相互替对方隐瞒。
“那小衣亵裤……”
宝嫣捧着糕点,眼巴巴地快速道:“乳母,吃。”
像是生怕她察觉似的,欲盖弥彰,松氏叉腰转移目光,落在小观身上,被她盯上,小观不自在地解释,“洗,洗了,被我晾在其他地方呢……”
对着两张根本掩饰不好,颇有些做贼心虚的脸,尤其宝嫣祈求期望她不要再追问了的视线。
松氏皱了皱眉,道:“女郎的衣物怎能晒到其他地方,等晒干了,记得收回来。”
但凡是宝嫣的东西,都是有做记号的。
例如绣字。
万一落到旁人手里,岂不是件有损颜面的事。
见松氏话里留有余地,宝嫣松了口气,替婢女开口应下,“会,会的,乳母放心,肯定会收回来的。”
可不敢叫松氏知道她让小观把自个儿的贴身衣物拿去打发恶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