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道莲:“你说喜欢我,又怀着我的骨肉,自然理当和我在一块,如此我们才能一家团聚。”
从陆道莲神色上来看,宝嫣发觉他神情肃穆不作为,说的是真的。
当即感到无比荒唐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扯开。
她是疯了才跟晏子渊和离。
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和晏子渊说?婚姻大事,大事懂不懂,她连婚配都是家里做得主。
和离岂是她能说离就离的?况且,这话当初他们在佛堂就说过了。
苏家大仇未报,离不得晏家。
宝嫣岂会因为他,分不清事情轻重?
得让这人死了这条心。
看着突然反抗起他的宝嫣,陆道莲不明所以地锁紧了眉头,“你怎么了。”
他不是已经不计较她干的那些事了,就像前尘过往,愿意一笔勾销。
但是新妇好像不愿意。
宝嫣与他拉开距离,等站得离陆道莲有几步之遥,能清晰看清彼此身量,才秀眸回盼,意味深长地开口:“听底下人说,夫君来时为了我带了一份大礼。”
“你把小宅里的树挖了,带回晏家了。”
“是想种在我这庭院里了?让我日日都能看到我俩的定情信物么。”
陆道莲被她软软的嗓音说得心尖发痒。
他莫名不反对“定情信物”这一说法,来时他想好了,要好好找新妇算账。
于是把挂了红绸的许愿树命人从那边弄过来,就是为了在她不承认,想要撒谎自己没做过这些事时,用作威胁她,象征他们二人私情的证据。
没想到宝嫣和他预料中的不同。
他没问几句,她自个儿便抖露出来了。
陆道莲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宝嫣却在这时,露出一种古怪,刻薄而寡情的眼神,玩味道:“没想到我不过随口一说的话,夫君也能当真。”
陆道莲目光晦暗幽深,直觉宝嫣话里有哪里不妥。
却没有直接发问,反而被她脸上的一颦一笑给吸引了。
宝嫣怜悯地看着陆道莲,实话道:“我家乡,从来没有什么凤凰木,那棵树,也称不上什么吉祥树。都是我用来骗取夫君的真心,胡诌的。”
她轻叹一口气:“还有那树上红绸许的愿,也是为了让你感动胡乱凑数的。”
“夫君可千万别当真了。”
宝嫣说着,悔悟般,惊讶得捂了下嘴,“对了,还有这声‘夫君’。”
她弯了弯唇角,“我只当是只猫儿狗儿,叫谁都一样。”
话音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