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思?”
不思不想,不忆不念,小观迟疑地问:“会不会,太严重了?”
听着颇有决绝的味道,婢女不敢细问,又怕惹了宝嫣伤怀。
“好像是太正经了。”
宝嫣思索了片刻,改口道:“那还是改叫猫儿吧,不取名儿了。”
她秀眉微微蹙,一句不经意的话,态度却很认真。
宝嫣挥挥手:“你带它先出去玩会儿,我还有事要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小观携着猫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猫儿吃鱼,小观带它忙里偷闲,在园子附近的小池塘里捉鱼,一道乌云般的阴影笼罩过来。
她吓了一跳,朝上看去,刚要叫人,就被堵住了嘴。
宝嫣等人走后,像是终于撑不住了,独自趴在案头伤神,耳边不断回想那天陆道莲刻薄寡情的话。
“与我何干”仿佛住在了她脑子里。
没一个好东西,这便是郎子吗,什么冷心冷肺之人。
亏她还觉着,兄长走后,他能给自己送猫,是为了借机看望自己,原来还是她一厢情愿了。
宝嫣重新抬起身,低头打量自己纤细如昔,没有一丝变化的腰腹,当下决定只要立即怀上,她便与这等不可高攀之人撇清干系。
井水不犯河水。
“来人。”宝嫣不再陷入自怨自艾中,她怀疑自己这么久了,没有显怀的迹象,是不是自身体虚。
于是准备喊人去请大夫过来,为她把把脉,开些方子,尽早养好身体。
可是小观不知带着猫儿跑哪去了,她喊了好几遍,人都不见。
直到她起身亲自去找时,她背后的窗被人敲响了,然后在没看到任何一道人影的情况下,一块绑着东西的石头落在了她的桌案上。
打开一看,一行陌生的字迹出现在眼前:你的婢女和猫儿在我手上,想要拿你自个儿来赎。
有道是见字如面,字如其人。
虽无落款,宝嫣还是顷刻间猜出这么霸道写这一行字的人是谁。
他又来招她了。
还拿身边亲近的婢女来威胁她。
白日青天下,对着窗,宝嫣娇嫩白皙的面庞一阵白一阵红。
她不想去,小观又在他手上。
她去了,又不想受制于人,再让自己没脸没皮地受委屈。
左思右想,目光放在了柜子,一道松氏平日干活,遗漏在那的某物的影子上。
烧雪园冷寂,风景却出奇地好。
可眼下,望着座椅上,扶着猫儿皮毛与家主肖似的高冷僧人,小观浑身如结了冰,头皮发麻,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