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巧他们也想歇息片刻,缓一缓说累了的口舌。
趁此机会,晏子渊没再耽搁,就从书房那边赶来了,在宝嫣不解的情况下,晏子渊没再遮藏,露出刚刚背在身后的掌心。
在提灯的照耀下,一枚洁白的珍珠耳珰出现在晏子渊手上,“你落在门口了,我送过来给你。”
就为了这一点小事?
“多谢。”
宝嫣面色平静地想把耳珰拿回来,结果手刚碰到晏子渊,他突然将她一把握住。
连身后照灯的小观都轻声惊呼。
月洞门后,被墨竹遮挡的高大影子却一动不动,深黑冷淡的眼珠沉默万分。
这是未曾设想过的局面,宝嫣望着把她手指抓住的晏子渊,居然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她对这些伤害过她的儿郎们,一个都猜不透看不穿。
“你这是做什么?”宝嫣挣不开,便不挣了。
晏子渊眼中也闪过复杂的情绪,迷茫有之,还有一种冲动,他似是没想好,只凭着直觉道:“我,我近来已经另请了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治我的晦疾。”
“你再等等,若是还有一丝能治好的机会……我与你再续夫妻缘分可好。”
宝嫣是贤惠的,她能送点心给他,以表心意,说明她心思纯善,晏子渊多少有些受触动。
他目光盯着宝嫣,期望她能不计前嫌答应与他和好。
他们夫妻二人,一同齐心协力,不说多恩爱,就是相敬如宾,难道不比相看两厌要强?
他执着地没有放手,就想等宝嫣一个答案。
宝嫣明显受到的惊吓更多,犹豫着开口:“我……”
忽然,从路后方追过来的府兵,将这微妙的气氛打破。
“少郎君,高客卿他们有重要事,想请郎君回去商议。”
宝嫣登时松了口气,她刚才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晏子渊,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受过伤的遭遇。
她若同情,那谁又来怜惜她?
宝嫣趁机把手从对方那抽回来,心有余悸地催促:“郎君快去吧,别误了大事。”
天色黑暗,灯笼的光亮并不明显。
晏子渊无法仔细分辨宝嫣此刻的神色,又惦记着公事,立在原地思索片刻,终于做了决定。
晏子渊:“那我先去忙了,等有空,我再去你那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