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薄光之下,映照出独影模糊的轮廓。 伤痕累累的手是因汹涌的情绪而剧烈颤抖着,连一樽杯盏都难以抓握,杯中的烈酒晃溢出杯口,泼洒在了桌台。 似是并不足够,他夺过酒壶将其中烈酒灌入喉中,满溢出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边流落,沿着下颌划出了一道道晶莹的湿痕,淌过颈间结痂的伤,滚动的喉结,没入在了他的衣领深处。 酒壶跌落在地上。 …… 今夜又是无风无雪,晚食是詹南客准备的甜粥,很是开胃。 为她做这些的目的不就是示好修复破裂的关系吗?现在都谈议好了合作关系,没必要再演绎着那些可有可无的假象。 看那满手伤痕,定是故意而为之,还不是为了惹陛下怜悯? 宫人们私底下的话虽说的不堪入耳,明面上还是将整个帝侧殿打理得不同往日敷衍,毕竟若是帝侧重获帝宠,陛下一定会常常身临帝侧殿,若被抓出个怠慢的罪行可就难办了。 眼见小满轻漫的跨入帝侧殿庭门,宫人们纷纷落下了手中的动作跪身行礼。 殿阁内的灯火稀薄。 “詹南客?” 望着四周未变的陈设,与曾时熟悉的熏香。 他饮酒了? 纱幔浮动。 青丝轻扬,小满睁大了那双闪烁着烛火光痕的明丽双眼,目不转睛的凝着那帐纱后的人影。 终于见到了隐溺其中的人。 她理智得不似从前。 “你为何穿成这样?” “这不是陛下喜欢的吗。” 果然还是介意那日她醉酒后的荒唐之举。 他至此还铭记在心也并不为过。 她沉叹着一气,语气柔软了一遍: “那您是否还想看我穿这身衣服?” 小满侧过目光,愧意道: 温热的大掌抚在了她的脸颊上。 “陛下来此难道不是为了给我我想要的?” 滚烫的薄唇抵上她唇间的一刻,弥漫的烈酒气息也一同汹涌闯入。 强势的占领搅乱了她方还层层明晰的思绪,二人交织的呼吸深重而急促。 情欲升起得不明不白,零星的抗拒也早已被他强悍霸占尽数剿灭。 她的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断断续续的施力推阻着: 好不易得出了一罅空隙,她面上潮红浓重,唇齿间与他牵着一缕晶莹的银丝,她喘息着唤着他的名字。 “陛下不想给了?” 他说他想要她。 “你想要的……是这个?” 他拥紧她的身,额头抵在她的额间,细嗅着属于她的软香。 “我说过,我想要你。” 唯一相似的是依旧无比贪婪索求,让她无处抵抗。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想要她,不为过。 得到回应的男人不再控持,他脱解着她的外袍,撩开她的衣领,滚烫的大手触碰到她皮肤的一刻,她微微颤栗着。 此时此刻,甘愿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