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从一间阁室中走出,轻悠悠的关掩上了大门。 “干嘛呢干嘛呢。” “我进去照顾秦老大啊。” “你凑什么热闹!” “让他们俩单独相处,好培养感情!” 石头紧着眉头,思解不通的挠着头。 “秦老大不是早就心里边有人了吗?还和周姑娘培养什么感情啊。” 话提到这,大千翻了个白眼。眼神里倒也并非尽是不待见,只听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更多的却是难言的伤感。 “为啥。” “秦老大是谁啊,战场上趟刀子的将军!多重的伤也不见他出一口声响。我真没见他哭过,一次都没有,根本想象不出来他哭会是什么样。但他因为那掌家小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红着眼卑微的样子……” 不止一次,大千无意所见秦蛮更深归府,恍然失神魂不守舍的样子。 再见他颈间红印与并不规整的衣束,一眼便知他去见了谁。 大千心里堵得慌,只为秦蛮不值得: 石头听此也是气急。 “可不是。秦老大要是继续和那掌家小姐纠缠在一起,怕是命都搭进去。周姑娘多好啊,事事紧着秦老大,温柔体贴还是个医者,秦老大要是能和周姑娘在一起,那叫脱离火坑!” 许久,一旁的石塑后才走出一个身影。 她自言自语,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可无人知道的是。 阁室之中。 周娉婷执着剪子弯身靠近,正要触及他手臂的衣袖时,秦蛮忽而将手避开。 周娉婷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 “劳烦,请周医翁来一趟吧。” “你手上这伤都是我处理的,怎么现在信不过我了?” “起初周姑娘将我当作伤者,与万千伤患一视同仁。但现在周姑娘并不仅仅把我当作伤者。” 思及周家的恩情与颜面。思量了许久,他才将话语委婉的编辑成型。坦明自己要与她划清界限的立场。 “你知道我的心意?” “周姑娘错付。秦蛮心有所念,至死不渝。” 她轻声一叹,并不明晰。转身之间,将手中的剪子放置在了药箱之中。 他视若珍宝的将其护在手中,好似自己的半条性命一般。 他珍重之物的背后,定是最为珍重之人。 “我早该想到的。” “我去请父亲过来。” “你可要好好养伤,别等回去让人姑娘见了,该多心疼啊。” 虽见神伤也轻然抚过,焕然重新。 白日晴空落幕。 今日大伙高兴,宴席持续到深夜。军营里的粗旷大汉们向来酒劲上头没了分寸,不喝到昏天黑地誓不罢休。一个接一个的把着酒罐子就往秦蛮杯中倒,倒到溢满了杯口都不见停的。 他摆了摆手挥散了同行后,只身走进了空荡的居室中。 光火稀薄。 “……小羽儿?” 眼前。 只是她淡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浇凉了他的一身, 融化在眷恋之中的眸光贪婪的望着日思夜念的那抹痴妄,他大步向前朝她走去。 少女冷肃的命令着。 出自于他的酒气混揉着他自身的体香并不难闻,反而有些醉人。 她连推拒与挣扎都一时忘却,只想陷在他的包围中。 她本冷静的构想好了自己的意图。她想确认他的态度,从而改变方针去拿捏他。其中又掺杂了一些刻意的成全,成全他跳出火坑,成全他逃离蒙骗。 话说出口又更像是泄愤,想以言语为刃,一遍一遍剖刮他的心脏,看他痛苦,看他卑微。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愤,但此时他渐渐束近了双臂,轻颤的声音,乞求的模样,证明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刮得他鲜血淋漓: 她似是并不尽兴。 “我玩腻了。我不想与你纠缠了,你让我厌烦了,知道吗。” 他突然将她扛举起来,惹得她惊叫出声。 带着浓郁酒气的吻撬开了她的矜守,猛烈得让她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任由着他肆意侵占她的意识。 这个定律她至今都深知于心却抵死不认。 她回应着他的热烈,搅动着舌,与他勾缠难解。 热烫的大手脱解开她的衣带,往她的下身探去。 分离开的唇在二人之间牵连起了暧昧的银丝,磁性充裕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