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晴也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乌晴也当时找过律师看合同，四方的条款中并没有说一定要让旗下的艺人参演《偃师》，路天宇会过来只不过是两边心照不宣，是圈里约定俗成的一个规则罢了。 等到上映后，乌晴也说自己拍了两个版本，他采用更好的那一版无可厚非。 纪晏灿是今天见到路天宇，和对方聊了几句后敏锐地察觉到剧本的不对劲，所以这才想要看剧本。 把握不准纪晏灿心里那根线。 乌晴也的字迹属于笔锋锐利且大气的那一类，字体同样很大。 纪晏灿看过乌晴也高中的作文，方方正正的小格里每个字笔力遒劲，好看归好看，但是快要挣脱开方格之外，不是老师会喜欢的卷面。 因为剧本空白面积有限，乌晴也在有意控制自己的字体大小，而且有些潦草，有些字纪晏灿认不出。 一家娱乐传媒公司的老板，公司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电视剧电影要拍，亲自来现场看演员怎么演已经不是纪晏灿他们那个层次会做的事情，对他来说重要吗？能分辨哪些人演的好哪些人演的好演的差，或者说在他眼里应该都是一样的。逻辑不通的各类偶像剧一茬接着一茬，但是带来的收益却是无比可观，如今靠市场说话，质量好坏与否都不太重要，能挣钱才是主旨。 但是他的确很有眼光，四方每年都会有突然爆了的电视剧、艺人、综艺又或者电影，纪晏灿对市场的敏锐度一直很高。 “为什么他的戏份不在原定的剧本里。” “那个说话喜欢拖尾音的，语速很慢。” “因为是新加的剧情。” 乌晴也听他的话差点笑出声，纪晏灿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四方钦点的男一号，既然是男一号，自然戏份要最多，现在问自己合不合适能怎么办。 “不是说晚上还有一场戏，看到你标记的那场了，现在拍吧。”纪晏灿将剧本全都还给了他。 一切准备就绪后，开机。 乌晴也打开监视器。 要是纪晏灿每场都在这监工，指不定路天宇的演技有飞跃的进步。 “乌导，你是打算拍成这样你就给过的吗？”而纪晏灿突然出声。 “……” 三台监视器摆在一起，话说是可以放下两把椅子并排在一起。 为难路天宇的不是乌晴也，变成了纪晏灿。 “还是不行，表情不太对。”乌晴也没法唬弄了事，按照正常的要求去约束。 路天宇很久没这种感觉了，除去他刚进组时被乌晴也一直摁机，后来几乎少有这种情况。 但是他看到纪晏灿像大爷一样坐在场外，便又什么都说不了，抓耳挠腮，只得去找乌晴也。 降低分贝的话语还是被后面那人听见，纪晏灿反问：“你觉得自己能过吗？” “不行。”路天宇直摇头。 “没事，已经很不错了。”乌晴也出言安慰。 已然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