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大势所趋，像四方这样公司都会培养一些自己家的艺人，有平台有钱，不怕人不红。四方这方面做得挺不错，前两年选秀没被禁时，他们自制选秀节目，宗乐游当初也是从四方的选秀节目出道的，不过他一开始就有经纪公司，没签四方。 但四方和那些老牌的经纪公司还是不一样，流量明星的花期有限，除去本家的自制剧，给他们递的剧本无非就是现偶跟古偶，偶尔一部仙侠狗血虐心剧，一段时间，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轮番演，要是还飞升不了，等热度一过，再换一批人，跟流水线作业一样。 太清伞这块大饼砸在乌晴也头上也有这部分原因。纪晏灿想捧自家艺人，顺便给乌晴也赏颗糖，票房最后也赚了，怎么着都不亏。 这话的分量太重，饶是纪晏灿都有点意外，他记忆里，乌晴也可没这么看好过一个人。 “……你自己就是搞娱乐传媒的，营销号瞎扯你看不出来？”乌晴也沉默了几秒，又道：“你的名声不就这么臭的吗？” “真就那么喜欢他？” 他查过甘浑，过往十几年无功无过，还算清白，顶多在学校的时候背过几个处分。可在纪晏灿眼里就跟一个垃圾没有太大差别，压根入不了眼。 纪晏灿的声调很平。 乌晴也猛地踩刹车。 艹，这臭小子。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乌晴也丢下这句话后便跳下车。 人迹稀少，他胆子也大，横穿时完全不看左右两边，一辆反方向奔驰而来的的汽车与人擦肩而过， 看他走进路边一家快要打烊地甜品店里，没多久，拎着一个小蛋糕走了出来。 乌晴也把东西放到后座后上车。 “蛋糕。” 乌晴也觉得纪晏灿在阴阳怪气，“没有共鸣，”想了想继续道，“他真的有潜力，虽然我也没拍出来过什么像样的片子，这点我还不会看走眼。” 纪晏灿挑挑眉，似是在思考他的话，“养在身边，拿什么养？” “知道了。” “蛋糕给我买的？” 本来是不需要准备的，但纪晏灿提前离开，家里恐怕什么都没，买个蛋糕就当走个仪式。 “我自己想吃！” “嗯。”乌晴也虽然不嗜甜，但钟爱这个口味。 重新上路，街道冷冷清清。 乌晴也很少有这种情感外露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在意、无所谓，实际上他一直耿耿于怀。 纪晏灿送他的东西大多数时候是陆娄代送，虽不走心，可要是陆助理都忘记了，说明他在纪晏灿那里什么都算不上。。 “不是。”乌晴也闷声道。 乌晴也的眼神迷茫，去年冬天，纪晏灿大驾光临，那是给他庆祝生日？ 乌晴也回神。 “你每年生日的前后我不都找你了？” 如果纪晏灿不在，乌晴也恐怕会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