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这些,我是不是还要表扬你,跟你说伶姐姐你真体贴,这么为我着想?”虞听盯着她,步步紧逼:“还是说,伶姐姐从一开始就在玩儿我?”冉伶瞳孔紧缩,连忙摇头。不是……她没有玩儿听听。发不出\u200c声音,她下意识去牵虞听的手腕,虞听却躲开,碰也不许她碰。虞听刚才抱着她那么温柔地哄了她那么久,就是为了听她跟自己说这些的?不知道是胜负心作祟还是报复欲旺盛,看她这副不知如何是好的可怜样子,虞听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又冷笑了一声,“好啊,那我都听伶姐姐的,谢谢伶姐姐这么体贴我,让宋姨回来照顾你,我就先走了。”“我们就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好了。”说完,她站了起来,给宋姨打了个电话\u200c让人回来,最后瞥了冉伶一眼,甩门\u200c离开。留冉伶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无措地睁大\u200c了眼睛。.......虞听一口\u200c气走到了医院门\u200c口\u200c。八月的云城无比闷热,湿热的风吹过来,群人攒动着嘈杂声不断,这种环境仿佛是她烦闷的催化剂,一呼一吸都觉得烦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冉伶跟她说那些要跟她划清界限的话\u200c,她心里蹿起了一股无名的火,很烦,控制不住。在原地站着,虞听深吸了几口\u200c气,转头快步折返。脑海里不断闪过临走时冉伶的表情,虞听脚步愈发的快,重新推开病房的门\u200c,冉伶已然\u200c不在床上,吊瓶还挂着,已经被\u200c她给扯开了。“冉伶?”睁大\u200c了眼睛,虞听立刻寻人。卫生间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虞听快步走过去,见\u200c到了撑在墙壁上痛苦弯腰的冉伶。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不知是不是刺激到了心脏,她跌坐到地板上,她捂着心口\u200c大\u200c口\u200c喘息。虞听连忙过去扶她,恐慌地问:“.......是心脏疼吗?”“嗯.....哼.......”她急促呼吸着,发不声音,身体发抖。*不久,医生赶到。当\u200c真是刺激到了心脏,给喂了安抚性的药后冉伶才在床上渐渐平静下去。“有什么纠葛您就不能等她病好一些了再说么?原本就有心脏病,都病成\u200c这样了......您就顺着点\u200c她吧,千万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医生语重心长地说。虞听心有余悸,什么都听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皱着眉头,紧绷的心不敢松懈一点\u200c儿。医生走后,床上的冉伶侧了侧头,皱着眉双目紧闭,呼吸还是很重。虞听低头看她,平日里素来优雅矜持的女人脸上沾满了泪痕,眼眶哭得红肿,保养得乌黑又顺滑的长发也凌乱。她昨晚刚经历的一晚的高烧,身体虚弱不堪,甚至吃一口\u200c粥都会吐,她心脏疼,她伤心难过,她还生着病——她脆弱得仿佛转瞬即逝。虞听还要继续对\u200c她发脾气吗?就像这两天的阴晴不定一样,还要继续欺负她吗?一直吊着她,玩弄她,肆无忌惮地对\u200c她发脾气还不够,她都病成\u200c这样了还要欺负她吗?懊恼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虞听难以置信自己刚刚都在做些什么,真的打算离开,真打算把冉伶一个人扔在这儿?就为了报复她?就为了缓解心里的不平衡?这是虞听想要的吗?虞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她明明知道冉伶说的一定不是真心话\u200c,明明知道冉伶爱她爱得不行。虞听深吸一口\u200c气,带着愧疚情绪,低头吻了吻她的眉骨。被\u200c亲的女\u200c人偏了偏头,不知道是抗拒还是讨厌。“宝贝,对\u200c不起.......”虞听已然\u200c丢弃了她的架子,轻声跟与她道歉,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冉伶睁开眼睛,红肿的眼里浮着一层厚厚的水雾,就连鼻尖都是通红的,可想而知刚才虞听摔门\u200c走后她一个人又哭得多\u200c厉害。到底有多\u200c委屈啊,她那么脆弱,怎么受得了?虞听自己都觉得真过分。“心脏还疼不疼?”望着虞听那双写\u200c满担忧的眼睛,冉伶抿紧了唇,摇了摇头。“要不要喝水?”冉伶没有吭声,虞听自发转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扶着她的后脑一点\u200c点\u200c喂进给她,生怕她又呛着,无比的谨慎。冉伶只喝得下小半杯,不知道是不想看虞听还是不想让虞听看到自己的脆弱,把头偏了过去,重新闭上眼睛。“生我的气了吗?”这是肯定的,怎么会不生气。虞听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问话\u200c说出\u200c口\u200c,被\u200c她无视也轻声追问:“不告诉我为什么忽然\u200c要跟我保持距离吗?”“我们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忽然\u200c跟我说那些话\u200c?”她不想跟冉伶掰扯了,就想弄明白,她知道冉伶有多\u200c喜欢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要保持距离这种话\u200c,她真的舍得么?“.......”可冉伶不应她了,偏着头又不理她。虞听彻底没了脾气,继续问:“明明睡不着的,为什么想要搬出\u200c去?”“........”“为什么忽然\u200c做那样的决定?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昨晚你还抱着我亲了那么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