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ickwit,liplickandnowit‘sallguessggas,i‘guessverygaze” 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结束当晚,裴聿珩的一个大学同学刚好在这边发展,听说他来了x市便约他出来喝酒叙旧。 介于他们真的只是来聊天的,顺带着喝点小酒,于是在bartender为他们将一打西弗莱特伦12号拿上桌之后,两人便开始摇骰子下酒。 裴聿珩面露无奈之色,随手拿过起子开了瓶酒,目光投向旁边散台区域离他们最近,正在玩撕纸巾的一桌人。 眼下,他们正大声起哄着。女孩好像有些犹豫,即使是在酒吧灯光的摇晃下也能看到她隐约有些脸红。但最终她还是贴上前去,用双唇从前一人的口中撕了极细的一条纸下来,随即向右边转头,向旁边的人传递。 “宝贝儿,别生气。我真不是嫌弃你,我是看你刚刚撕的时候没撕好,纸条末端还沾了点张泽骆的口水” 他的声音渐渐被众人盖过。 “刚才还有几个小姑娘想过来找我们拼桌呢,你也不答应,真是残忍的男人啊” 裴聿珩再次摇动筛盅。 十二点过后,那一桌人先后去了dj台附近点歌蹦迪。最先走上高台的是一个头上戴着狗耳的黑发年轻男人,面容清秀。 她显然是迫于众人的压力才上来的,左手还夹着支抽到半截的烟。将手机随便扔给台下某位后,她轻轻吸一口烟,将烟头摁灭在旁边男人的肩背上,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与鼓点律动。 她像爱抚小狗一般,拍了拍男人的脸,对方则轻吻她双唇。女孩用带有纵容意味的方式轻轻推开他,随即手上再次发力。 尖叫声贯穿了整个酒吧。 那拿着酒瓶的手臂上是一只春彩镯子。 下巴扬起,她白皙的脖颈仿佛骄矜的白鴈,黑银两色交错的发丝随意散在肩头。顶灯照射下,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出隐约光芒。 她向这边看过来,与裴聿珩视线相交。 最终是她先转移了目光,裴聿珩也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骰盅上,面对蒋易凛刚刚喊出的ap039四个六ap039无奈道:“五个六。” 蒋易凛伸手将他和自己面前的骰盅打开时,裴聿珩已经拿起了酒瓶,但只听对方不可置信道:“我操!” - 他进班的时候还把黎昼吓到了——她当时正把手机用一沓试卷挡住,偷偷对她刚做完的一套模考题的答案。刚看完一道大题,她心满意足地给自己批了个满分后就低头抽了口电子烟。 她知道应付许嘉祈的话术肯定不能骗过裴聿珩,便装作正在整理桌面,悄悄把手机藏进校服袖子中,将桌上散落的英文试卷与资料整合到一起。 于是,裴聿珩走到黎昼旁边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认真复习自己昨晚讲的内容,便轻声在她耳边道:“挺认真啊,小黎同学。” 看到这样的反应,裴聿珩心下莫名生出一分愉悦。黎昼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回应他:“这不还是裴老师您教的好吗。” 黎昼有些烦。虽然某种意义上,这确实起到了促进她计划的作用——刚才的一瞬紧绷是她故意的。 思忖片刻,她把周四上午要做的事挪到了现在。拿出提前整理好的化学a2笔记,黎昼特意将其放到了离裴聿珩较远的一侧,放置好后,她开始预习下一次课要讲的部分。 这对于黎昼来说本应是件好事:有深入了解一个人的欲望往往是沦陷的开始。 - 她真的不喜欢除数学之外的所有理工科。若一定要让她在物化生三科中选出一门,她也会优先选择生物。奈何alevel生物实在太难 物理是不可能碰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黎昼心下了然:自己的猎物上钩了。 “那就麻烦您啦。”黎昼故意调整了自己的声音,将天生勾人的微微沙哑隐去,反倒增添了一分少女的甜美。 刚出四号楼,黎昼有意放慢了脚步,让裴聿珩走在她前面。大学校园内,路两侧的昏暗灯光让她看清了他手中拎着的包。 这人到底哪里想不开,一定要来附中做这个竞赛教练?回去继承家业不好吗? 那么这个包是谁送给他的呢? 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她就一定要不择手段地得到,至少要用尽实际可行的所有方法。 从小到大,她已经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很多她想要拥有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