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之后,他继续做了一段时间群演,后来在院团年度考核中拿到第一名,才正式开始出演配角,并在一年后破格提升为副首席。 不过个中艰辛他并不打算与许远汀讲,只是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大前年我们去国a州演出,你博士是在那里读的吧?” 时奕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因为那个八音盒就是在唐人街买的。” 得知这个劲爆消息后,许远汀笑得直不起腰,这是什么影视剧桥段?十年修得同车坐,百年修得“共枕眠”,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啊。 - 前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昨天又断断续续地凝雨,此刻雪覆山巅,正所谓快雪时晴。 安安和时奕一样出生于南方,见到落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何况积雪。于是一路上,她十分兴奋地团雪玩,整个人又蹦又跳,几乎都不怎么看路了。 安安仍自沉浸在喜悦中,毫无所觉。 时奕与她同一时间发现端倪,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想要拉开安安。 她凭借着自己在冰雪上行动的那么一点点优势,先一步推开了他,然后扯住安安的衣角,带她一起往安全的地方跑。 即使冬天衣物厚重,这一下仍然令她疼得泛出泪花,许远汀感到意识在逐渐模糊,她看到安安惊慌失措的脸,和向自己跌跌撞撞奔来的时奕。 “我……没事,别……担心。”她努力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许远汀心想,这次终于不再是时奕来救她,她终于,有了保护所爱之人的力量。 绝对不虐(拍胸脯保证) “咳, 咳。”许远汀是被一阵浓重的消毒水味儿刺激醒的。 记忆逐渐回笼, 她想起自己同时奕、安安一起下山,途中遭遇了雪崩引起的山体滑坡, 当时她的位置最占先机, 于是她推开时奕, 救下安安,自己却被巨石砸中左腿。 许远汀满腹疑惑, 尝试着轻轻动了下左腿。嘶——还真挺疼, 不过尚有知觉嘛,总是好事, 她苦中作乐地想着。 “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似乎是不习惯这样亲昵的叫法,安安颇有些别扭地转开头,不再看她。 “说是没伤到骨头, 再住院观察一天,出院后坚持擦药膏就行。”安安语气渐趋平静, 一板一眼地回答她的问题。 “去附近买晚饭了。” “我……”约莫一分钟后,安安终于忍不住开口, 可话都到嗓子眼了, 却硬生生又被她咽了回去, 最终她低下头,瓮声瓮气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