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钝钝的,许远汀瓮声道谢,伸手去解安全带,一面说:“你等我一下。” 重新打开车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许远汀伸手,将玫瑰递给时奕:“这个送你。” 时奕握方向盘的右手动了一下,声音发颤:“为什么送我?” 她艰难地转了转脑子,佯怒道:“你是不是嫌它不够贵重,所以才不收?” 他伸出手,接过那支玫瑰,涩声开口:“不是,我很喜欢。” 掌心柔软的触感令时奕猝不及防,迟疑两秒,他略往后靠了靠。 酒精的作用下,她反应变慢,在空中胡乱抓了两把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目标”在躲她。 于是口中咕哝了句什么,趁时奕分神辨别之际,再次伸手“袭”去。 时奕凑近了些,才听清她说的是“真乖”。 内心突然涌生一个荒诞的想法,时奕试探地问:“我是谁?” 这个人怎么这样烦?靠得那么后,仿佛她是洪水猛兽,能吃人似的。 想到这里,她撇撇嘴,一字一顿地说:“臭弟弟。” 许远汀错愕地睁大眼:“你生病了?”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需要他人提醒。 时奕偏头,额头轻轻蹭过她的掌心。 她狐疑地盯了他两秒,突然一板一眼地说:“时奕,你知道的,我是个心理医生。所以我摸摸头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就听到许远汀接着说:“你就是嫌我送的礼物不好,所以你不高兴,才不让我摸,还故意耍我。” “很晚了,”时奕没答许远汀的话,只默默将玫瑰妥帖收好,“快回家吧。” 才刚下车时她就脚步不稳,他有些担心,又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征得她的同意。 她的目的也达到了,爽爽快快地下了车。 心里某处莫名抽痛了下,许远汀冲他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再见。” 许远汀醒来时已近中午。 记不清自己是否道过谢,许远汀打开微信,向时奕发送消息。 等了两分钟左右时奕没回,许远汀便放下手机,如寻常的周末一样,去院子中修理花圃。 是被风吹落了?可附近并无半点花瓣残留。 那么……也许是野猫罢。似乎前几夜她还听到附近有猫叫,小区里有流浪猫也很正常。 一个“不客气”的表情包。 时奕:【抱歉刚刚有事,没看手机。】 许远汀自己也不是个总能秒回的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工作与生活,她能理解,且自己做不到的事,更没必要强求。 - 这个月内,许远汀和时奕保持着每周一见的频率。因此乍见不到他,她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