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时奕又笑了,桃花眼弯弯,“今天多谢许医生解惑,看来优秀的心理咨询师也都是哲学家,是我之前活得不够通透。”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打算结束这场对话:“是不是要继续录制了?我们回去吧。” “许医生在吗?我有事想找你。” -------------------- 渣男 但她这会儿心里装着事儿, 故而慌不择言, 一时脱口而出这句有歧义的话。 “没事, 怎么了?”许远汀快速岔开话题,同时拉开与时奕的距离—— 发丝仿佛都缠绕,呼吸相闻, 也难怪叫人误会。 走时轻掩上门, 表明了自己不会偷听。 原来是李一汀的前男友贼心不死, 又找上门,并扬言,如果她不见他,他就自杀。 许远汀宽慰道:“不怕不怕, 他就是欺负你独居, 如果知道你有了新男友或者亲兄弟,就不会再缠着你了。你看韩子轩和时奕……” 本想说,你看韩子轩和时奕人高马大的,让他们送你回家,吓一吓你前男友。 时奕跳舞的手脚金贵,许以南的磕了碰了,问题不大。左右她也会跟过去,说理行不通,就报警。 李一汀租住在棠城舞蹈学校附近的家属楼,因小区落成年代久远,每两户单元楼之间相隔较近。 这里本就是林征的视野盲区,加之他一门心思放在求得李一汀原谅上,并未发现时许二人。 十五分钟前录制结束,她和李一汀两人凑在一起商讨应对策略,时奕从旁经过,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也要去荷花苑取东西,正好顺路。” 时奕摆了摆手。 时奕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没回来,我再等等。” 许远汀后知后觉,他们的距离过于近了,近到刚刚那句话,像是时奕在她耳畔的低语。 许以南尚未赶到,李一汀仍旧独自应对。 “没赶上公交车,怕迟到,我跑过来的,眼镜掉路上了。”他羞涩一笑,挠头解释道。 时奕稍稍转动身子朝向她:“什么?” 不防他突然走近,与她只隔一尺距离,又问了一遍:“嗯?” 许远汀在心中默念,态度要自然,他只是恰好没听见,且求知欲旺盛罢了。 她这厢话音刚落,就听那边“砰”的一声,林征跪倒在地:“宝宝,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绝对没有下次。” 说完她才想起,完了,好像又把时奕骂在里面了。 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无收回余地,于是许远汀扭头朝向另一边,别扭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我以为同种性别的人之间总会同仇敌忾。”许远汀多看了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