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翻脸如翻书,将才夺门而出时的惊惶神色消失不见,这会儿沈寒洲的脸上,平静中带有一丝期待。 可他们本来也没什么情谊可言。 “那就后天早上吧,你几点到?我去接你。”沈寒洲似不甘罢休,语气骤然强硬。 - 伴随着鸟鸣,许远汀来到棠城大学门口。 背后响起咳咳两声,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强行打断了她的回忆:“姐,想什么呢?” 少年穿着计算机学院统一定制的院服,头发蓬松柔软,细闻之下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昂,这不是被选作在校生代表了吗,总得收拾得人模人样点儿。” 前日沈寒洲强势邀约,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想了想,只好委屈弟弟来做挡箭牌。 果然,沈寒洲乍见到许以南时,脸色并不很好。 许以南也很上道,哥俩好地搂上沈寒洲肩膀,一口一个学长,借着讨论问题的名义,完全不给沈寒洲和许远汀单独说话的机会。 她不由四下张望起来,试图回忆起曾经在校园各处发生的故事。 最近桂花正当季,清晨的微风送来一阵花香,沁人心脾。 一群晨练的老大爷中,混进来一个身着黑色卫衣的年轻人。 许远汀又看了他一眼。 可是,时奕昨天才结束在苏城的演出,棠城场下周三开始,他没有道理现在就来棠城。 她只觉得自己最近像中了邪一般,草木皆兵。 许远汀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前方许以南问:“姐,我们去哪个食堂?北园行不行?” 周末早上,食堂人不多。 他们找了个四人桌落座,许远汀和许以南坐同一边。 许远汀点了一个包子、一碗粥,她三两口就解决完包子,和许以南咬耳朵:“你小子在学校里挺出名啊,就刚刚,至少有五个人路过,往我们这边看。” 语气又贫又臭屁,别人听不见,坐在对面的沈寒洲肯定听得一清二楚,他嘴里的东西还没完全咽下去,呛得直咳嗽。 话题转换之自然,让许远汀叹为观止。 中国人说话讲究礼尚往来,于是他反问:“你呢?” 这能简单概括为运气好?沈寒洲这时才像真正睡醒,恍然大悟般看向许以南:“你是储院士的关门弟子?!今年研二拿国家奖学金的那个。” 沈寒洲顿时像见了怪物一般。 他心中懊恼得捶胸顿足,如许远汀这般优秀的女性,也不知往后人生还能否碰到。早知如此,高中时就该强硬一点,套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