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禹琛还不知道在自己的母亲去世没多久后,站在自己身旁的亲侄子,会把自己的亲大哥送进监狱,偌大一个禹家树倒猢狲散,落了个家破的下场。 快开学段暄也回了北城,禹琛怎么说也算是自己老师,于是他也跟着安南来了葬礼上。段暄看到旁边的白初言,想起来在海港遇到禹琛和简随的事情。 安南总是外人,姓安不姓禹,下葬的事情还得是禹家人去做,自然就站到了一边,但是个比白初言要近的距离。 段暄凑到安南旁边,找话聊似的提起:“对了前段时间禹教授来海港了?是不是还有简随?” “那那个人是谁啊?好像叫什么‘言’?”安南指了指队伍后面的白初言。 段暄敏锐察觉到安南的表情不对,多年的表兄弟默契了,安南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喜是厌,他疑惑问着:“你这什么眼神,这个叫白初言的和你有仇?” 一看安南眼神不对劲,以段暄对自己表哥的了解,安南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禹琛和初恋一起回海港的。 这话犹如一块铁榔头,砸醒了沉浸在爱情幻想里的安南。 比如禹琛没来问自己那天为什么没接电话,就像他现在没去追问禹琛在海港和白初言发生了什么。 自己和禹琛的感情本就有隐约的纹丝裂痕,只不过被他选择了无视,现在这裂痕遭遇一点锤炼就会碎的干脆又彻底。 安南和段暄在跨年夜跳舞的那段视频被人传到网上,时隔一个多月莫名火了起来,下面评论都是求联系方式的。 白初言也刷到了这个视频,他发给了陈子陵,陈子陵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发给了禹琛。 禹琛看了视频并没有什么表示。 只因那时候的禹琛意识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太依赖安南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他和安南虽然是情侣可也更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无法也不该让安南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何况那个视频里安南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能看出来只是纯粹的跳舞放松,很质恣意洒脱,这也是当初安南吸引他的一点。 在安南一直为这事忧心忡忡不知道怎么面对禹琛时,禹琛好像没事人一样,并未多问一句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又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禹琛还是没有提及,但安南悬着心并没有放下来。 毕竟在禹老太太葬礼上白初言也是比自己先到,安南突然想破罐子破摔,就让禹琛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个善妒又小心眼的人又会怎么样呢? 时间这么一晃,在安南和禹琛个各自忙碌中到了四月。 工作室的位置已经选好,其实白初言年前就已经签了租房合同,现在已经开始装修,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能完工。 生火腿、奶酪、巧克力… 陈子陵和禹琛认识这么多年对禹琛的口味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陈子陵依旧为俩人的感情唏嘘,他出主意道:“你自己去把这些给他不更好吗?说不定还能有和好的机会,再说做不成情侣做朋友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