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对待妹子那么冷酷无情,难怪没有女朋友。” 肃清和…… 徐欣转动着手腕,眼眸流转间,不由自主的往对面望去。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徐欣连忙调整呼吸,快速转过头去,假装看向别处。 “哔——”口哨声响起。 肃清和轻松一跃,排球也借着他跃起的高度以及发球的手的力度顺势越过排球网,一时间对面的人一个没察觉,亦是察觉到这个球来势汹汹,实在让人招架不住,索性一个个避开,争取将损失降到最低。 电光火石间,他蓦地想起,那个瘦削有致的身影,好像之前就在哪里见过…… 原本四围越演越烈的火热场面,被场上突发的一个意外状况彻底打破。 “徐欣……” “徐欣啊!” 窗外传来了鸟叫声,徐欣刚睡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 敲门声。 “哎,不错嘛,看起来醒了啊。你知道我今天早上怎么醒的吗?” “我被我妈骂醒的。”千穗荷的语气多了几分愤愤。 “然后理由是,我妹因为我没有起来吃早饭没地把碗洗了就跑去看电视。” 千穗荷摊手,感慨:“我……当时头顶就……一排的问号。” 她就是那个台上主持人 。 “这是小李同学送的。” “这是小吴。” 见徐欣对自己的话题还是很没有兴趣,千穗荷也不在意,话唠属性开始发作,她坚持给自己分享的遭遇和经历总结了一句话,如下: 徐欣:…… 千穗荷撇了撇唇,“也没什么,主要是他们得知你受伤以后,想来探望的盛情难却啊!” 千穗荷脸上的笑容一滞,“别啊,我这次来,是想要……那个叫做肃清和的联系方式的……” 千穗荷连忙又补充道:“别误会,我就是,就是看他长得好看……” 徐欣闻言,心里如同湖面多了几分褶皱,“不好意思,我也没有。” 千穗荷脸上的神情变得很难看。 徐欣也没有理她,目光只是往门口站着的肃清和身上飘过去,“你昨天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 徐欣懒懒抬眼,“嗯,你说。” 千穗荷偏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徐欣,又看了看脸上有顾虑的肃清和,抓着衣摆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打扰了,我先走了。” “你手不方便,我来放就好。” “对了,我妈说,今晚我出院,请你去我们家吃饭,说是你这阵子照顾受伤的我辛苦了。” 肃清和也不禁怔怔然,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默认接受她的关心? 可是,自己呢? 路灯一盏盏亮起,点亮了一站一站等候方方正正的壳子回到这个城市不属于他们真正家的旅人。 以至于,他险些忘记了抬头望天,更忘记了自自己头顶播撒光芒的那盏圆月。 这也导致徐欣在大学不停搞业务,努力追求学业社交能力成为1。 不能改变的原生家庭环境和父母不一致的教育观念,首先也就导致徐欣内心有时候会很自卑,但是行事很高傲。 就差给自己上了把锁了。 谁能想到,身为意气风发的他,这个时代最有活力和待开拓引导思想的新新青年之一,本该在校园里高谈阔论,开辟山河,闯出一片新天地,为将来社会的改革成为新的一份子,关键时候,老爸和妹妹没了,妈妈年纪还没到就患了痴呆,经常走丢。 窗外电闪雷鸣。 徐父放下手里的毛笔,从书房走了出来,诧异地看着合上的家门,“怎么回事?” 慈理中心公园后的假山。 刚刚,被看见了……么? “啪嗒啪嗒!” 肃清和指节分明很适合弹钢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成拳,眉宇间多了几分严肃,面部表情也紧绷了许多,他的内心此刻也很是忐忑。 “啪嗒啪嗒!” 自己究竟是希望她来靠近自己 ,了解自己,甚至走进自己的世界里,还是拒绝对她敞开? 她会失望而归吗? “啪嗒啪嗒!” 她看着他立在原地,低垂着头,他好像也不顾外头风雨大作,不论雷声多大,他依旧耷拉着肩,整个人全然没有在赛场上的风姿卓绝,明朗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