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饿了……”灵衍松了口气，又生出些内疚——她下?午可是没?少让花为裳送吃的给?自己，却忘了对?方是个?规矩的人，定不会在礼成前大吃大喝。 看对?方吃得差不多?了，灵衍拈起一块夹了肉糜的奶糕道：“这奶糕的味道极好，你且尝尝。” 奶糕绵软清甜地融在口中，与之一同的还有她口脂的花香。 灵衍着实没?想到?对?方会这般直截了当，一时竟有些吓着了。 “是，大约是罢……”灵衍哪里还有空去?想究竟是不是，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都忘了。 江灵殊比她瘦弱，又比她矮些，按理来说气力应当不如她，不过么……习武之人，自然有旁的办法。 “所以说，师妹就?是师妹，”江灵殊在她上方俯视着她，笑得妖娆而又欢悦，“本该听师姐的话，而不是到?处乱跑……让师姐伤心烦扰，对?吗？” 灵衍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 “叫师姐。”对?方忽然又道，语气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过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只?得乖乖照办，轻轻叫了一声：“师姐……”声音细弱得就?像一只?小狸奴。 灵衍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鼻息间顿然满是对?方身上的香氛，再加上与此同时口中也遭受着侵袭，双眸便渐渐因此变得迷离而又朦胧。 墙壁上，两副影子紧密相连，融作一个?。 —— 粥与瑞脑香 “醒了？暂且好好歇着吧。”昨夜的“罪魁祸首”正披着薄衫坐在镜前梳发，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令她不?由?呆住。 她恨自己不?争气, 又气对方太过野蛮, 可当下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自己口渴得厉害，还得指望她倒杯茶来。 “嗯……好。”江灵殊为她倒了茶水，又亲自试了试温度，才慢慢捧到床边，将她扶起坐好，送至她唇畔柔声道：“慢点儿。” “我已与为裳说过了，你要好好歇息一天，有什么事?都明日再商议吧。”江灵殊看着她缓缓说道，语气比平日里更加温柔, 让人如沐春风, 可那温柔之下?, 却又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灵衍回想起昨晚的种?种?，心里哀叹连连——原是自己糊涂惯了，竟把调戏对方当成寻常之事?，却忘了她实实在在是要强上自己一头的。 忽然被问起这?样的正事?，她赶紧收了那团乱七八糟的心思，正经答道：“我先前已定了，一到下?月便立即动身，我们先行，为裳他们随后跟上，先在附近的村子里落脚，待我们摸清了路，再一同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