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就是个男子?。 她们心绪难平,惊诧无?比,正不知该如何处理下去,由内室里传来淅淅索索的行路声与止不住的咳嗽声。紧接着帘子?被掀起,只见若青锦踉踉跄跄地扶着柱子?和方几向这?里走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灵衍收了匕首想去扶她,却被她出人意料地咬牙使了全力推开拒绝——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月染衣身?上,以手撑着地一点点向她的方向爬去。 “染衣……你……受伤了……”若青锦苍白?无?力地笑着,抬手细细抚过?她面颊上的伤痕。 “小姐,染衣无?事……您不必担心……”月染衣回握住她的手,凄然一笑,晶莹的泪如珠玉般颗颗滑落。 江灵殊忍不住劝道:“若小姐,她……” 江灵殊与灵衍面面相觑,浑然不解。 “染衣!”若青锦抓紧她的衣袖摇摇头。 她将若青锦安安稳稳放至榻上,替她细细掖好?被子?,安抚了一番,便就这?么坐在床边对她们道:“问吧。”短短两字却满是疲惫。 月染衣笑着摇摇头:“你是真有本?事,连这?个都发现了……或许一开始,我就该劝小姐莫要让你们入谷……不错,山上那些捕兽夹都是我命人放置的。” 月染衣抚了抚若青锦的面颊:“小姐,染衣罪孽深重,您且继续听着吧。” “哈哈……”月染衣仰面含泪笑了两声,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青丝缓缓说道,“自然是那些山匪了……你们一定想不到,那些人口中所说的寨主便是我吧?” “的确想不到。”灵衍大方承认,等她说下去。 “既然你已经查到了柴房那里,想必你也?该进过?主厅了吧……在我来到若府时,府内便已只剩下老爷夫人和小姐了,但我看了从前的许多画儿与书卷记载,也?能想象到曾经的若家是多么兴旺鼎盛……可天?生的病弱却随着血脉代代相传,慢慢吞噬着这?个大家族,再后来,老爷夫人也?没了,我便一直守着小姐,守着这?偌大却无?人的若府。” “所以,你就……” “染衣,你好?糊涂啊……”若青锦流着泪道。 片刻后她又抬首笑道:“也?是那些人贪心,竟在我不曾吩咐的时段也?跑出来巡逻,才因此?撞上了我与小姐。我自然不怕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更重要的是,我在山道上看见了许多被破坏的夹子?,料想若是这?‘爱多管闲事’之人就在附近,定也?不会白?白?干看着不出手。果然,你们便跳了出来……呵,说来也?是他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