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浅浅一笑:“奴家姓月名染衣,这名字还是小姐赐予奴家的,二?位救了我与我家小姐,我们自是铭感五内,定当结草衔环相报。” “月染衣……真是人如其名……”灵衍低声自语着,忽然想到什么,小声在?江灵殊耳畔道,“我记得你先?前在?凌霄派时,曾写过一首诗寄与我看,诗中?便?有‘月染衣’三个字。” “恩人哪里的话,便?是再如何举手之劳,这也终究是救命之恩……”月染衣正温然有礼地回着话,轿子里忽又传出人声来。 江灵殊和灵衍十分敏锐地注意到,月染衣那一直平静无?澜的面庞在?那一瞬间陡然生出了紧张与揪心之色。 接下来那轿子里的人说的话,便?越发小声到让她?们听?不清了。 江灵殊与灵衍下意识地对望一眼,眼神交流道:总算是有更好的去处了。 月染衣摇摇头道:“若恩人不肯赏面儿,我与小姐怕是这辈子都难心安了。” 月染衣闻言,粲然一笑,越发显得面若皎月春花,她?牵着缰绳缓缓向来时的路回头转去,轻声细语道:“两位恩人,请随我来。” 若府 江灵殊与灵衍手牵着手,好几次两两相望欲言又止, 其实?都是满腹疑惑,有一肚子的话想问, 可月染衣一直不言不语面朝前牵着马走着, 看起来并不像是想说话的样子, 便也只能?暂时压了下去。 “这?里竟还有条山道?”灵衍顺势道, “我与师姐经过时可是一点儿也未发现。” 她能?在如此?细枝末节上照顾到两人的心情,足可见其性情温良心细如发, 江灵殊和灵衍听了,也放心许多。 月染衣笑?而不言,反而转了话头道:“我们也本不该这?么晚出?来,可小姐说想出?门透透气,她身?子又不好,只得坐在轿中赏景,以免吹着风着了凉。素日一向都好好的,却不想今日竟会碰上那么些?强盗匪徒,若不是遇上两位恩人,怕是要就此?殒命在这?深山中了。” “月姑娘不必总是‘恩人恩人’地叫我们,我姓江名灵殊,身?旁这?位是我的师妹灵衍,自师门出?来没几日便遇上两位,共历生?死,实?乃天缘。若月姑娘不嫌弃,我们愿与姑娘姐妹相称。” “月姐姐与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切勿妄自菲薄,若不好意思,那便由我先起个?头。”灵衍笑?道。 没多久便至谷中,四周奇形怪状的山石多了起来,树木也比山上更加繁盛,若第一次来此?多半是要迷了路,可月染衣带着她们七拐八绕,却总能?走在一条大路上,实?在令人纳罕。不一会儿,几人来到一面爬满藤蔓的石壁前,似乎已到了尽头,无路可去,却不知月染衣动了什么机关,那石壁竟自动向两边开启了,露出?一段半长不短的隧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