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殊点头笑笑：“这心思，真是精巧，好，无甚不妥，你去忙你的?吧。” “嗯——好香！”灵衍走至桌边，深吸一口气?，面露欣喜。 入了夜，窗外光辉斑驳点点，小?半来自于天上星月，还有大半则为人间灯火所发，只隔一层纱幔观之，影影绰绰，别有情致。 泡得稍久时，江灵殊便有些吃不住热，于是小?心翼翼将靠自己那边的?窗子微启了一条缝隙，温润晚风柔柔渗入，带来一丝凉意?，令人更觉舒爽。 “灵殊？”灵衍以为她?睡着，小?声唤道。 “我想问你……” “你实话说，只和我一人出来……还要，还要待上那么久，你……高兴么？”灵衍结结巴巴地问出了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得太过。原本十分神气?明灿的?眸子此时在昏黄灯光与氤氲水气?中显出几分小?鹿一般水汪汪的?可怜劲儿。 江灵殊看着那双眸子，突然有一种很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她?咬咬唇，只觉得自己是要被这升腾的?热气?迷了神智，还好，总算忍住清醒了几分。 灵衍怔愣着，一动也不敢动，一颗心却?已欢喜得快要跳出了胸膛。 “真，真的?吗？倘若……用什么天下第?一之类的?来做交换……” 顿了顿，江灵殊又?笑道：“你该不会觉得，我会像话本子里那些负心人一样?，为了虚名……” 灵衍亦有所察觉，刚觉欣喜，但见对方?没说下去，便也忍了未再追问。 这一次是忍住了，可下一次，下下次呢？ “你……” “知道了。”灵衍撇了撇嘴，却?掩不住随即而生的?满面笑意?。 一夜好眠, 江灵殊与?灵衍起了个大早，用过两碗薄粥便向南而行匆匆赶起路来?，不一会儿便出?了南面?的城门。 “果然出远门能长见识, 我虽生在临州，可直至今日才发?觉, 自己还?有许多风光并不曾见过。”江灵殊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神?色雀跃道?。 “你?饿了？”江灵殊偏头瞧着她笑道?。 江灵殊抬头看了看天?：“倒是也快了, 饿了就饿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嘴上说不饿，眼睛都快粘在人家?的摊子上抠不下来?了……” “都已经出?来?了，随便找个路边摊吃碗面?填了肚子就成?, 哪里还?有的挑剔。”江灵殊眼尖，瞅见斜前方有个以?茅草粗木随意搭起的架子房，下方置着几张桌椅，略坐了些人，一对男女就在田边支起的锅子旁炒着菜，一派烟火气息，于是牵了灵衍的手便向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