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琴却是精神奕奕,仰面望着天上的?月亮,唇角微微弯起,顺手踮起脚折下头顶一根树枝,握在手中把玩:“是,我可是觉着,咱们那位二?师姐,很是不简单呢。” 飞瀑 只是他更没想到, 寄来这封信的人会是灵衍,而非江灵殊。 虽然这信来得突然,但信上话语字字朴实亲切, 似是真把自己当作了朋友看待,白溟亦心?有所动,便提了笔打算回信一封。 灵衍的这封信既让他重新想起?,现下?又无它?事, 他便起?了身, 在屋中缓缓踱步思索起?来。本是久想无果, 一抬眼望见墙上挂着的那副稚子图,即如灵光一现般一拍手心?, 向画缸中翻找了一番,最后抽出一卷用赭色丝绢裱好了的画。 画上是一个?穿着胡服的女孩子,看起?来与灵衍正是一般的年?纪。手中握着一把横笛,眉眼含笑,玉肤红唇,双眸含露,生得极美。如墨的长发系成?一条条发辫散在肩上,串着宝石珠子,腰间还别着一把镶金嵌宝的匕首,富丽贵气之余亦为容色增了几分?华光,一看便知身份非同常人。 想来想去?,他面色一红,觉得自己这样背后揣测他人实在不妥,于是卷了画重新收好,心?中想着若有机会,或许有一天能当面问了解惑。 “你今日穿得好生单薄啊,”静垣提着食盒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衣袖,又故作神?秘道?,“今早可?是有些值得吃的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嗯……我想想,”江灵殊看着静垣一脸期待的样子,不忍扫了她的兴,“笋干包子?” “腐皮包子?三鲜包子?糯米烧麦?炙肉糕?银耳红枣粥?糟鹅掌?炖肘子?”她每说一样,对方便脸色沉下?一度且摇一次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猜得越发离谱了,哪有人一大早上就吃糟鹅掌和?炖肘子的!” 静垣本就是个?藏不住宝贝的,早已等不及说与她知,一把打开食盒:“是黄瓜!” “哼!”静垣皱了眉鼓着嘴,气哼哼地将黄瓜放入篮中,又将篮子浸在瀑布下?的潭水里?,“你以?为这不过是寻常瓜果无甚特别,一会儿日头毒起?来自然知道?自己浅薄。” “那是自然,”静垣听了心?中十分?受用,得意洋洋道?,“不仅是蔬果,将盛着饭食的碗放进深盘里?,再在盘中舀上潭水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不能太过,否则贪了凉大夏天里?烧起?来可?就不好受了。喏,给。” 静垣嚼着黄瓜含糊不清地答:“有有,就是,就是凌霄君屋前那块地方。在竹林子里?,自然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