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也想要把话说完。 终是泣不成声。 “宫主?遣了人来唤你呢。” 她匆忙赶往凤鸣殿,垂首站在台阶下,不言不语,连自己的低落情绪都懒得再去掩饰。 她并非有意训斥她,实?在是不知对方为何忽然显得这般软弱不成气,一时气极才?会?如此。 江灵殊被这么一吼,倒似突然醒过来一般,自己也觉得这样实?在不堪,止了泪平心静气地回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儿明?白了,绝不会?再如此。” 待江灵殊站到她面?前,她一把将对方的手臂抓了过来,两指按在她的脉息上,片刻后松了手,神色似有几分缓和。 “是,”江灵殊应声道?,“徒儿每每独在房中时皆有练习,自觉已到了第五层前,只是还未有关窍可?通之感。” 江灵殊认真听完,点头应下:“是,徒儿深知其中的利害,断不会?莽撞。” 江灵殊不言不语,跪下伏在地上向晨星一拜,这才?离去。晨星送她至殿门前,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长叹。 江灵殊望向层云遮蔽的阴沉天空,合眼深吸了一口气道?:“衍儿她,还是没有醒么?” 江灵殊不再问什么,走回殿中,取了东西递与她,嘱咐道?:“将这封信与这个盒子替我交给?她,再告诉她……” 阿夏接了盒子与信,问道?:“您不再进去看?看?么?” “不看?了,我怕再看?下去,便?不愿走了。阿夏,你替我照顾好她,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许她偷溜下山。她若不肯,你就去告诉宫主?,切记。” 江灵殊十?分放心地点点头,又温和一笑:“也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梦醒 她在梦里亦觉纳罕,为何自己的梦永远只围绕着这穿着一红一白的两?个女子,且先前虽总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但近两日却是一段接着一段,似乎有将故事?演完的势头?。 现在, 眼前的两?个女子已打完了没分出胜负的架, 面?对面?站着不言不语了许久,灵衍在一旁看着看着, 久等不出下文,简直想搬个板凳坐下小睡一觉。 “我要什么??”红衫女子冷笑一声,直言道,“我要你与我在一起,生生世世, 永不分离!” “不可能。”白衣女子看起来又羞又恼,撂下一句话便又转身离去。 二人越走越远,灵衍知道此梦将醒, 望着那抹红色的背影幽幽长叹,心道:她既如此绝情,你也实在没必要为了她这?般纠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