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向喻安宵表达感情,不管他是否接受,总归都有争取他好感的机会。
片刻后喻安宵就返回了餐桌,见程迟雨站着不动,叫了他一声,说:“吃饭吧。”
程迟雨在他对面坐下,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喻安宵淡淡道:“刚刚有点不礼貌。”
人都送出去了,还要训他两句。
程迟雨很不服气,就为了这么一个满肚子坏心思的人,喻安宵竟然还要说他不礼貌。
“我不喜欢他。”程迟雨直言。
往常若是他这么说,喻安宵可能还会和他开个玩笑,但是今天他没有,仍然语气平淡,说道:“喜不喜欢是一回事,礼不礼貌是另一回事。”
程迟雨心里窝着怨气,说起话来也不是很服气的语气,“我不懂。”
喻安宵明显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抬头看了看他,说:“你应该懂了。”
“我不懂,你都不教我了。”
“你已经成年了,这种事情不需要我再教你了。”
很奇怪,程迟雨觉得他话中有话,立刻回道:“我需要。”
喻安宵不看他,也没有回应他。
又是一顿气氛奇怪的晚饭,程迟雨觉得憋在胸口的那股气快要涌到脑子里了。
冷漠。
这段时间的喻安宵只有冷漠二字可以形容,甚至连个笑脸都不愿意露。
程迟雨觉得自己快被他的冷处理搞疯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喻安宵好好谈一谈。
他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听见里面的声音,就又敲了敲。
就在他以为喻安宵可能不在家时,终于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他的那股子气焰在看见喻安宵的脸时,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喻安宵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嘴唇发红,好像不太舒服。
“有事吗?”喻安宵先开的口。
程迟雨走近一步,说:“是不是生病了?”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最近气温骤降,喻安宵已经把冬天的衣服拿出来穿上了。
程迟雨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他可能是发烧了,立刻轻车熟路地找来了体温计。
书房莫名有些寒冷,程迟雨找了一圈,发现好像是窗户坏了,一直空着一条窄缝,冷风嗖嗖往屋里灌。
程迟雨走过去扶他,说:“回房间吧,窗户漏风,我去修一下。”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喻安宵平日装出来的冷漠疏离此时也消融了,终于像以前那样和他开了玩笑,“还会修窗户呢。”
程迟雨说:“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