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场景,我面色瞬间阴冷下来,仿若寒潭之水,冰冷彻骨。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秋黎紧紧护在身后,眼中只剩怒意。 面对着那两个步步上前而来的老婆子,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怒从心头起,飞起两脚,力道刚猛,直直将两人踢倒在地。那两个老婆子狼狈地摔倒,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场的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场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震住了。 “我看谁敢!秋黎是我外祖母给我的婢女,身契在郑家,继母你好大的威风,连我外祖母的人都要动吗?”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厅堂,字字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可侵犯的威严。 “砰砰砰!”夏延平拍桌。这声音仿佛是我内心愤怒的回响,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个逆女,居然敢忤逆你母亲!”夏延平怒不可遏,气得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我吞噬。 我毫无畏惧地直视着他,冷冷地道:“我母亲十几年前就死了!”我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一丝的退缩。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我挺直了脊梁,护着身后的秋黎,宛如一棵坚韧的青松,在这狂风骤雨中,坚守着自己的立场。 “谋害姐妹,忤逆长辈,好!好得很!果然是在外面长野了,半分你母亲温柔的脾性都没遗传到!”夏延平瞪大了双眼,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犹如阵阵惊雷,震得人心惊胆战。 “老爷你消消气,时浅很多规矩不懂,我们慢慢教就好了!”陆氏在一旁假惺惺地煽风点火,她那看似关切的面容下,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得意与阴险。她微微侧身,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来人,带三小姐去跪祠堂,不准给她送饭送水,直到她认错为止!”夏延平怒不可遏,大手一挥,下达了这冷酷无情的命令。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仿佛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犯下重罪的囚犯。 “尚书大人!你处事偏颇!女儿不服!”我挺直了脊梁,怒目而视,毫不畏惧地大声反驳。 “哼!不服?说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理由不服!”夏延平满脸怒容地吼道,他那双瞪大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我。 我毫不示弱,昂首挺胸地回应道:“青桔指证我给大姐下药,那请问下的到底是何种毒药?又是派谁前去采买的?去了哪家医馆购买此药?这些难道不应该都有明确的依据可供追查吗?可是除了青桔一人的证词之外,父亲您可有对此进行过深入调查呢?”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继续追问道:“还有,大姐姐究竟是在哪个具体的时辰中毒的?她中毒之后又出现了哪些症状?这些细节对于查明真相至关重要,但至今却无人提及。难不成仅凭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吗?这未免也太草率、太不公允了。” 夏延平听了我的话愣了愣,脸上的怒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他缓缓转头,看向陆氏和地上跪着的青桔,眸底有寒冰闪过。他在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见识过无数的阴谋诡计和人心险恶,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后宅妇人之间的那些小心思。此刻,他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可能被陆氏给耍了。 然而,多年来,对于后宅之事他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事态度。毕竟,朝堂上的事务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他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细究后宅的种种纠纷。只是这一次,他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青桔!你说!三小姐是派谁!在哪里买的药!”夏延平怒急,那声音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三小姐···是···派···派···”青桔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吭哧了半天也没说清事情的缘由。她的脸色煞白,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整个人狼狈不堪。 夏延平看着青桔这般模样,心中更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冷冽如刀,仿佛要将青桔给千刀万剐。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他面前信口雌黄,妄图蒙蔽他的双眼。 此时的大厅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触怒了盛怒中的夏延平。 看见青桔如此模样,陆氏脸上焦急神色一闪而过,那瞬间的慌乱稍纵即逝,可还是被一直留意着她的我捕捉到了。 只见她看似不经意地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还故意轻轻晃了两下。青桔一看到那个荷包,面色更是惨白如纸,仿佛见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很明显,这荷包可能是青桔某个重要之人的贴身之物,被陆氏拿来威胁青桔所用。 “老爷!老爷恕罪,三小姐是派奴婢去买的药,在···万安堂买的!买的是雷公藤!”果不其然,看了那个荷包的青桔,犹如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赶忙认罪。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绝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啊?真的是三丫头干的啊?老爷你看,这可如何是好?”陆氏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那故作惊讶的表情显得格外虚伪。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似乎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此刻的她,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陆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继续火上浇油:“老爷啊,这事儿可闹大了,三小姐怎么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大姐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家可怎么好哟。”她的声音凄凄切切,可话语里却满是挑拨和算计。 旁边看戏的夏雨苏挑眉露出嘲讽的笑,似乎笃定我被严惩一般。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只有陆氏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而夏延平的脸色则越发阴沉难测。喜欢许君清浅年华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许君清浅年华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