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传来一声轻咳。
感应灯应声而亮,明亮的有些晃眼的白炽灯,映照下的是熟悉的而又让人深深眷恋的面庞,不变的孟浪和轻佻,有时候也会用幼稚的把戏捉弄她。
简意扑进他怀里,作为报复,她伸手悄悄拧了一下他的手。靳砚琛装模做样嘶了一声,把她揽进怀里,令人安心的气息裹挟着凛冬寒霜的风尘,却奇异地熨帖她不安的心。
“你谋杀亲夫啊。”
简意瞪他一眼:“谁是你老婆。”
靳砚琛勾起唇,笑得没形,“谁给我开门谁就是我老婆。”
“老婆?”
“小意老婆。”
为了方便,简意年后在苏州租了一间一居室,房子不大,胜在一人独卫,比较清净。
开门的一霎,屋子里被他身上的沉香和薄荷香气蓄满,带着令人心安的味道,简意低头嗅了嗅,夸赞他,“不错,今天看来没抽烟。”
“这不是老婆一天只许我抽三支。”
靳砚琛语调缠绵,伏低靠在她肩头的位置,温热的指腹摩挲在她脖颈处流连,他落下低沉的笑声,似乎只是见面就已然愉悦。
“天大地大,老婆的话最大。”
所有的思绪都被抛掷脑后,什么样的思念都没有一个冗长的深吻来的实际。
简意仰头看过去,她能感受到靳砚琛的手掌托住她脖颈,她一颗心摇摆不定,视线之处,全然是靳砚琛一双冷淡温情的眼,黑漆漆的看不见底,里头蓄着的清浅笑意却拉她在其中溺毙。
简意伸手摸他口袋,方形的银色烟盒,里面端端正正放了三支细长的烟。
靳砚琛倚在一旁墙壁,好整以暇看她动作,他落下一声低沉笑,戏谑道,“今儿一支都没抽,算不算超额完成任务?”
他又继续低声唤她:“bb猪?”
“还是叫老婆?”
“你喜欢听哪个?”
“靳砚琛!”
简意佯装恼怒,要伸腿踢他。
她被男人拦腰抱在玄关的鞋柜上,这是从来没有的角度,她两只手臂搭在靳砚琛的肩膀,一低头,就和他目光撞个满怀。
然后心跳声难以止住,如果这就是生活,那她希望以后的每一帧画面都像这样美好。
“兔子急了?”靳砚琛扶着她的腰,他装出一副认真求教的样子,骨子里的蔫坏藏不住,勾起唇一笑就露馅。
“要咬人?”
忍无可忍,简意伸腿踢过去,悬空的位置,她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好瞪着一双眼睛控诉他。
“靳砚琛。”
“嗯。”
他乖乖应下,用手指蹭她脸颊,姿态亲昵。
简意往旁边躲了躲,感觉痒,明明是冬天,可是房间里却好像生了火炉一样,热气几乎要灌到嗓子眼。
靳砚琛一副认真听她说话的样子,脸上神情无辜又似端方君子,手下却勾着她衣服系带把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