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那这件大衣我可就不退回来了?”简意把大衣挂进衣柜,语气稀疏平常问,“今晚我睡哪间?”“这儿几间卧房你这个女主人不是最清楚?”
简意在房间里看了一圈,这间原来是她和靳砚琛一块睡的房间,她拿捏不住靳砚琛今晚是否要睡这间,所以多问了一句。
她有意要划清界限,故而道,“叫你未来太太听见这句话,我怕是永无宁日。”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简意又补了一句,“哦对,我忘记你是不婚主义者。”
从前说过的话这会儿一桩桩一件件又报应回来了。
靳砚琛失笑,从前没发现这姑娘有这么记仇的时候,他好脾气地低下头来哄她,“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
“我以前是个坚定的无爱情主义者,但是现在,我向往爱情,渴望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这个婚姻契约的缔造者,只能是简意女士。”
靳砚琛语气一下好似正经,神情庄重犹如在宣誓。
“换句话来理解-——除你之外,我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他落下的每个字句都好像寺庙里的一顶撞钟,钟声响起的时候整个灵魂都不由为之震荡。
简意静静地等待着这股颤栗从全身消退,直至冷静再度席卷她全身。
她说:“我明天就要回苏州了。”
靳砚琛挑眼看过来:“你回就是了。”
简意正惊讶他这回如此的好说话,
就听见他下一句洋洋洒洒开口,“反正腿长在我身上,你跑去哪我跟着去就是了。”
“追女孩子么,要的不就是耐心。”
靳砚琛勾起唇,卧室的主灯打下来,他身上镀了点人间烟火气,浮浪迷离的气息不变,目光就这么笔直地看向她。
“第一回你走向我,这一回换我来。这次,你想钓着我多长时间都行。”
简意好半响才开口说话。
她嗓音干涩,迟疑问,“你在追我?”
靳砚琛挑了下眉。
他单手插兜站在原地,无奈地笑了声,浪荡的京腔落下,他开口就是缠绵。
“好失败,有一只bb猪到现在才知道我在追她。”
后半夜简意就睡在了这间房,她近两年有失眠的毛病,房间里被点上了助眠用的香薰,她意外睡得很沉。
早上起床是菱姨过来送早餐,她做了一道药膳过来,简意不大喜欢中草药的味道,但不好推脱她好意,皱着眉头还是喝下去。
靳砚琛姗姗来迟。
他穿一身米色家居服,腰带系的松松垮垮,进来瞥见菱姨,脚步一溜打算走,却不料被喊住。
菱姨说:“砚琛,过来一道吃。”
靳砚琛客气推辞:“我没有用早饭习惯。”
“那不得胃病!”菱姨盛了一碗端到他面前,“我难得来一趟,你今天务必赏脸喝完。”
靳砚琛微不可见蹙了下眉,抽开简意旁边那张椅子一并落了座。
坐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齐齐对视,
简意霎时间明了,他肯定也喝不惯这药膳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