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他却发觉有些看不懂简意这个姑娘了。
她几乎从来没有开口朝他要过什么,无所求却又好像有所求。说她冷静,她却要和他开口谈爱。
说她热烈,她做事又总是留三分,就连爱他都逞着醉意假装试探。
靳砚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是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无端的纵容,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在满足和失控的天平里摇摆,却仍旧拖着慵懒的京腔,低下头亲了亲她滚烫的脸颊。
“贪心点,小意。”
“别只要爱。”
那天,简意做了一个很沉的梦。
梦里仍旧是东郊那副场景,靳砚琛高坐人群中,拎着酒杯在笑,眸光很浅淡。
看见她来了,他朝她招招手。
简意也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问了一句:“靳砚琛,你开心吗?”
热闹的气氛就好像因为她这句话浇下一盆冷水,靳砚琛慢慢地低下头,捏了捏她耳垂,三分玩笑的语气,“你在,就开心。”
这梦到这儿就戛然而止,房门被叩醒,她迷迷糊糊被人递了一碗醒酒汤,飘飘忽忽踩着拖鞋下楼的时候,靳砚琛正穿着浅色的家居服在楼下浇。
他向来是不怕冷的,寒冬腊月也只薄薄披了件外套,手上拎了个长柄墨绿的水壶,筋骨漂亮又有力,浇个都能浇出如画的美感。
还记得有一晚林卿阮在楼底下抽烟和她说:“靳砚琛这样的人,不图钱,就图赏心悦目,睡一回都值。”
简意接话说:“那看来我得多努力
努力?”
想到这个话题,简意扑哧一声笑出来,靳砚琛这时候回头,含笑看她,“我们家的小酒鬼睡醒了?”
他这话说的简意顿时有点羞郝,她三两步走到他旁边,带着点转移话题的目的问,“你在种吗?”
“嗯,山茶。”
靳砚琛有点无奈的笑:“说是冬末开,可我种了两年总也不开,想来是我对它照顾还不够。”
简意不懂种,她低下头看那埋在土里只冒出细细一串芽的山茶,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它明年开春就能开了。”
靳砚琛好笑,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简意指了指天,告诉他天机不可泄露,只要等着明年春天就好。
靳砚琛在这时放下了水壶,他把她搂在怀里,下巴垫在她颈处,语气缠绵,“那明年开春和我们小意一起看。”
时间是一个无比暧昧的词,简意愣了一下,双手握上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她的语气还是温温的,“好,明年陪你一起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