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人流从教学楼密密麻麻涌出,两人站在人群中,面面相觑。 “去哪?”柯韫呆愣住。 李宴庭是京大外聘的老师,三十而立,性格温润如玉,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成家立业,可谁也没想到他是一个孤家寡人。 他感到了柯韫的排斥,安慰道:“送学生及时就医,也是老师的指责之一。” 柯韫原本只想拿点退烧药,当李宴庭看到体温计上显示的三十九度时,果断阻止了她这一想法。“你知道人长期高烧不退,多久会烧坏脑子吗?” “半小时” 在一旁的医生看不下去,解释说:“李教授,你就别吓唬你学生了。”在处方单上写下一串缭乱的字,边写边说:“别听你老师胡说,要是你不想打点滴,先回去吃药,再配合一些物理降温。如果迟迟不退,到时候再打点滴也可以。” 李宴庭将手里的早饭递给柯韫,拿过她手里的单子,“你去门口等我,我拿完药去找你。” 柯韫拎着早饭在门口等待。 他为什么会来。 从凌晨他俩闹了那一出后,两人就没说过话。 两人视线相撞,沉京霁的眼神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疏离,如同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从她面前走过。 他也生病了? 柯韫接过药,摇摇头否认:“不认识” 沉京霁冷冷地“嗯”了一声。 方恩年正跟夏黎聊得火热,看原本已经回家的沉京霁突然回来,将电话掐断,问:“你今天不是说不回学校,怎么没课还回来了。”过去拿起桌上的药,“怎么了,发烧了。” “呦,谁又惹你了”方恩年死皮赖脸坐在沉京霁的书桌前,无意瞥见桌上放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帆布包,掀起来一看,里面装的是一本历史系的书。 看着上面的卡通图案,“这包好眼熟,一看就是女孩的,谁的啊。装的历史系的书,应该不是林姿的吧。” 柯韫身体素质从小就差。每次生病一般都会持续一个月,为此她奶奶也没少给她弄一些偏方,不知道是不是自小喝的偏方太多,这次生病一周后就出奇地痊愈了。 问了班里一圈也没打听出下落,总不会是弄丢了。 自从夏黎跟方恩年两人那次一块出去后,好像谈起了恋爱,经常夜不归宿,就连跟柯韫吃饭的频率也少了。 “吃什么都行,社团还要排练一会,你是先过来还是排练结束我给你打电话。” 柯韫到的时候,夏黎正跟音乐社团的人为今年京大的校庆排练。 方恩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在柯韫刚坐下后,他也跟了过来,自来熟地搭话:“柯韫,好久不见啊” 她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是吗?” 不知道如果她把这句话说给夏黎听,她会不会扇他两巴掌。 原来,她就是林资 说到沉京霁,柯韫觉得他这个人太过危险,可又止不住内心的好奇,于是对着一旁的方恩年旁敲侧击问:“对了,你那个朋友,沉京霁,他是独生子吗?” “是” “怎么对沉京霁感兴趣?”方恩年冲着柯韫身后,门口的方向,说,“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