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许林宴还每个月定期给他们生活费,虽然这笔钱并不多,但对于只能靠自己一些私产获利,赚的不如花,许氏的资源还一点都不能沾的许家人来说,蚊子肉也是肉。 许林宴看着沿路的挂画,没有先回答周秘书的问题,而是说:“你觉得我对他们太好了?” 许林宴摇了摇头:“你觉得是把一个人从高处一下子拽下来,他觉得痛苦一些,还是慢慢地,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失去,更致命?” 许林宴盯着一幅漆黑的夜景图,继续说道:“习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捉襟见肘多一秒,都能令许家人难受得要哭。但他们又没办法对付我,只能一边地骂我,又一遍地来求我,你不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的吗?” “别忘了,我还是个生意人。”许林宴双手合十放在腿上,坐姿端正,面容清丽,但气势十足,“我要做大,就离不开消费者的支持。你认为,一个公司的老板是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霸权者令人喜欢,还是宅心仁厚,有人情味的话事者更深得人心?” 答案已经不必言说了。 在许林宴上位之前,许家人在这一块做戏做得极好,对外经常还会提及那个被送到疗养院去的孩子。 实际情况如何,其他人又不能亲眼目睹,在这场多年的打着爱的营销下,许家人爱子的形象已经非常的深入人心。 随便拿出一样去说,别人都只会说他不识好歹。 尤其因为从小住疗养院,亲情薄弱些,关心少一些,也实属正常。毕竟都没长时间的相处过,父母更爱其他兄弟姐妹,也无可厚非。 许氏在他手上,必然引来一次股价大动荡。 周秘书心头大震,感觉自己的见识和眼界,远远还不及许林宴的冰山一角。 他还得继续跟着老板学习才行。 “尤其现在,我发现他们还有一个优点。”许林宴掀了掀眼皮,神态有些愉悦,“工具人当得还行。” 周秘书:“……” 在许林明踢许林宴轮椅的时候,周秘书就在监控室中。 周秘书:“……” 至于两字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用担心,相信他老板的心计,迟早把人拿下。 这时候,检修轮椅功能的工作人员也到了。 不管是笔墨转折的地方也好,还是一些细微的小习惯也罢,都一模一样。 而是许林宴画的! 不用许林宴动,这张纸轮椅就咕噜咕噜地转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从里面伸出了两条纸飘带,像是手臂一样,扶着不良于行的许林宴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的周秘书和其他工作人员,似乎已经见惯不怪,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流露出诧异和惊恐的神色。 对方面不改色地等着符纸把许林宴送到了床上,又当着自己的面变成了一个一米五高的简易人形后,才像往常一样,指导着它们怎么去给许林宴的双腿按摩和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