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了腰,上半身开始离开轮椅,往喷泉里倾倒。 许林宴特别错愕地看向了他。 许林宴被骂了,眼神中多了一抹委屈。可怜巴巴的,就跟小黑脸一样。 柳时阴蹙起了眉头:“要捡东西,你不能叫人?” 这还不傻?柳时阴心想,简直傻透了,出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骗走。 柳时阴垂下了手,穿过水流把它取了出来。 原来金色的表盖中间是镂空的,而上面还有三道圈,一道刻着黄道十二宫名,一道刻着二十四节气名,还有一道则是十二时辰,设计得非常地考究和别出心裁。 反正柳时阴看到上面的时针和分针已经停止不动了。 “谢谢。”许林宴伸手接过,低着头认真地拨弄了一番怀表。 柳时阴弯着腰,凑近道:“坏了吗?” 许林宴敛了敛眸子,嘴唇紧抿着,看起来似乎非常地失落。 许林宴嗯了一声,情绪似乎好了一些:“你说得没错。” 柳时阴扬眉:“的确是巧。” 许林宴向他伸出了手:“我叫许林宴,双木林,赴宴的宴,你呢?” 许林宴低喃道:“柳时阴么……” 柳时阴觉得是因为他的声音好听,所以念叨别人的名字时才会像在念着情诗一样。 现在的小姑娘,人均声控,何况许林宴长得也好。就算腿残疾,现在不也流行什么美强惨吗? 柳时阴收起发散的思绪,问许林宴:“你是出来散步的吗?” “照顾你的人呢?”柳时阴往旁边看了两眼。 柳时阴啧了一声,并不怀疑许林宴说的话。许家都能把人扔疗养院不管了,现在接回来,又怎么会好好照顾人呢? 看在许林宴如此可怜的份上,柳时阴把手搭在了轮椅的把手上:“每天晒一会太阳就行,你脸皮薄,晒久了皮肤都红了。正好我也要上楼去,你的病房在哪,我送你。” “18楼啊,和我今天要去的楼层还挺近的。”柳时阴说道。 这个18楼还是他今天刚让周秘书换的,原本他的房间甚至都不在这栋住院大楼内。他每次来市医院,其实住的都是独立的病房。 柳时阴送许林宴到了18楼后,没有多做逗留,和许林宴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许林宴也没拦着他,只是再一次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不过今天的他略有些狼狈,一向熨烫得笔直,收拾得整洁的西服上,多了几道明显的褶皱,肩上还落了几片树叶。 许林宴也没责怪他,而是把手里的怀表递给了他,眼里的失落之意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