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这么一折腾,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诺舞这才悠悠醒来,当她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时,突然发现昨天还放在床尾处的沐景的包袱竟然不翼而飞! 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昨夜梓冥找了老半天,出门的时候,也没见他多高兴,肯定是什么都没找到,可为什么,沐景的包袱会凭空消失了……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诺舞走到床边,摇了摇还在熟睡中的十七公主,“十七,都快到下午了,你还不起来?” “十七,你脸怎么这么红?”诺舞伸手在十七公主的眼前晃了晃,十七公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娇羞地说道:“死丫头,你明知故问。你师兄呢?” 她丢下十七公主,径直往楼下走去,云来客栈的掌柜正算着账本,就看见一个女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掌柜的,我师兄是不是走了?天字三号房的那个。” 诺舞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就问问,打扰你了。” “沐景他……跑了。”诺舞此时的心情也十分复杂,她和梓冥的婚事,可以说是由沐景一手操办,他这么一走,要是成亲那天真的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她岂不是亏大了?她心下琢磨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却没发现十七公主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诺舞也看出十七公主和往常不太一样,看来沐景这家伙走的真是及时,要是被十七公主抓回去做了男宠,他一生的威名就毁于一旦了。 “好,我马上就带你去。”十七公主兴致一来,拉着诺舞就往外走,忽然想起嫣华和诺舞的那个怪胎未婚夫,便停下了脚步,说道:“差点忘了叫嫣华和你的未婚夫一起走。” 此时,沐景又回到了云来客栈,一打听,才知道诺舞她们已经离开了大半天,具体去了哪里,掌柜也不太清楚。他谢过了掌柜,匆匆离去。掌柜摸了摸自己油光光的脑袋,心下纳闷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越来越古怪,一会来一会走的,看来他还真是落伍了。 驸马府里的家丁并不多,留守的,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家仆,一个自称是张管家的人手脚麻利地为他们准备好了上好的厢房,十七公主还有些事要去办,便让张管家带着他们在府里四处走走。 梓冥大概知晓了昨夜十七公主和沐景之间发生了好事,对这个喜好圈养男宠的公主没有丝毫的好感,生怕自己就是第二个遭罪的人,来到驸马府后没多久,就很本分地回了房,不敢四处走动。 诺舞见嫣华也感慨这个未曾谋面的驸马,她心里也有些好奇,十七公主除了叫驸马是绿毛龟以外,还真的是从未提起过那驸马的任何事情,如果两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十七公主为何还让驸马府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连府上的家丁都是以前侍候着驸马的旧人。 诺舞将心中的猜测悉数告诉了嫣华,嫣华暗自琢磨一阵,也觉得诺舞说的句句在理,两人合计了一会,打算将十七公主灌醉,再慢慢盘问一番。 诺舞看着他一路小跑着的背景,着实让人忍俊不禁,如果昨天晚上是他和十七公主发生了什么的话,真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表情。 “好,喝个痛快!”十七公主头一仰,几杯酒下肚,她脸上一片嫣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气上涌的缘故,她的眼里水气氤氲,醉态迷人。 嫣华和诺舞相视一笑,让侍奉的丫鬟们统统退了下去,嫣华和诺舞一起扶稳十七公主,嫣华向诺舞点了点头,开始发问:“公主,你还记得你的驸马吗?” 嫣华继续问道:“那你喜欢你的驸马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当着驸马的面养男宠呢?”诺舞接过话,忙不迭地问道,她心里激动不已,这样的内幕,简直是八卦中的精品。 此话一出,嫣华和诺舞同时呆滞了片刻,嫣华最先反应过来,推了推十七公主,问道:“那你今天下午出去了这么久,难道是去拜祭驸马?” 原本只是想挖掘一些八卦内幕的两人,心里忽然变得伤感起来 这一夜,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嫣华在房里独坐了整整一晚,幽幽长夜,让她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月凉如水,照不亮她心底的那道身影。 第一声鸡鸣响起时,驸马府里不少下人陆陆续续地起身,开始着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