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舞拉着对赌局持观望态度的沐景,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距寝殿不远的偏殿里。 “呃,这个问题……”沐景抓了抓头皮,很想将这个难题推脱到羁王身上,但他发现诺舞的眼神越来越狰狞之后,很快坦白了一切,“陛下痊愈后,我和羁王就跟着陛下回了宫,二皇子以为陛下早已驾崩,有恃无恐,在太子宫和太子正对峙着,就被陛下抓了个正着,现在二皇子和婉昭仪已经被幽禁起来。” 沐景忍不住阿谀道:“小忆,你担心的人,是太子,还是羁王呢?抑或是,在下呢?” 沐景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连连退后了几步,“小忆,你怎么变得如此狠心?好歹我也算是你‘前夫’……” “哼哼哼,以后再慢慢收拾你。”诺舞甩着手,离开了偏殿。路过寝殿时,一听见皇帝那兴奋的吆喝声,诺舞就觉得心里一阵发寒,皇帝不会是收了什么刺激吧?她以前在皇帝身边侍奉的时候,还没见皇帝这么开朗,这么贪好玩乐。 走到昭阳殿的时候,诺舞抓着一个小宫女问道:“十七公主可在?” 小宫女笑的眼睛的弯了,也没心思去怀疑诺舞的身份,心里充满着对八卦的向往,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刚用完膳,让奴婢带你进去吧。” 小宫女像是捡了极大的便宜,笑的嘴都何不拢了,连连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小宫女带着诺舞来到了偏殿,欠了欠身,说道:“姑娘,奴婢就送你到这里了,奴婢还有别的事,得先回去忙活了。” 满心欢喜的小宫女一路小跑着,开始到处宣扬今天的特大新闻,诺舞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扑哧一笑,刚一回头,就发现十七公主的房间里,有一个男人的影子。 更为诡异的是,诺舞依稀听见里面传来十分暧昧的声音-- “舒服吗?” “那我用力了哦?” 诺舞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推开了殿门,管他们俩的奸情已经进行到了什么程度,她今天必须找十七公主打听清楚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 十七公主好几天没见到诺舞,听人提起诺舞是在半夜被人掳走的,虽然很不和谐地假想了许多香艳的场面,但她其实还是很担心诺舞,亲昵地拉着诺舞的手,东看看,西看看,见她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那天我听人提起你被人掳走了,真怕你有什么意外。” 十七公主听后叹道:“好在是有惊无险,你急着来找我,是不是想问我宫里的事?” “我就挑重要的跟你说说好了。”十七公主朝诺舞眨眨眼间,如果诺舞没猜错,十七公主认为重要的么肯定和八卦有关。 诺舞抹了把冷汗,普天之下能这么评价皇帝的人,大概只有十七公主一个了。她心思一转,惊道:“难道陛下想一直装病下去?这可是为什么……” “咦?有这回事……”诺舞不自觉地看向南宫瑾,看的南宫瑾心里发毛。 诺舞哀怨地说了句:“冤孽了……”她在皇帝养病期间,说的最多的,不正是南宫瑾时常跟她讲起的江湖趣事,病榻之上的皇帝,不仅听得津津有味,还露出了向往的神情,他不会是厌倦了宫里的斗争,想偷溜出宫再也不回来了吧?那谁来继承帝位?太子?还是羁王? 呸呸呸,她才不想做一个被无数后妃包围着的可悲皇后!,南宫瑾试探着拍了拍诺舞的肩膀,问道:“徒弟,你是不是中邪了?” 南宫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地看着诺舞离去,嘴里嘀咕着,“她这是怎么了?” 南宫瑾媚笑道:“公主,我们暂时别管这么多了,正事要紧。”他谄媚地为十七公主推拿着肩膀,问道:“公主,刚才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南宫瑾毫不客气地夸大其词,说道:“这一点,公主你大可放心,八十岁的老人,服下这个,都能强悍地像二十岁的少年那样,何况是公主府上的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子……” 南宫瑾一脸奸笑,继续盘算着再向哪些达官贵人推销他的新药,借机狠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