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王府,羁王就履行了刚才的承诺,当十一个美姬哭哭啼啼地离开王府的时候,羁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暖床侍女呈上来的好茶。 嫣华从初时的震惊,到了然,再到一丝酸楚,那些姬妾,进门也有好些年,羁王一句话,就能将她们全部打发走,实在是太冷情了,她若不是明媒正娶的侧妃,是不是也会沦为这样的结局?走了这么多人,让她成为羁王身边唯一有名有份的女子,她即使从未计较过什么,但到底,还是有些欣喜的。后来听人提起,这是诺舞的主意,虽然知道诺舞为她着想,一个丫头,一句话,就能改变羁王,那她,是不是活的太悲哀了些…… 她优雅地放下茶盏,柔声道:“王今天这么做,嫣华很意外。” “咳咳。”羁王被茶水呛了一口,嫣华连忙拍着羁王的后背为他顺气。羁王心中一阵恶寒,怎么他脑子里总想起老牛这两个字,都是这该死的丫头--“嫣华你回去坐着,暖床的,还不过来侍奉本王?”羁王将矛头指向诺舞,诺舞一愣,规规矩矩地走到羁王身后,很用力地捶打着羁王的后背。 嫣华抿着嘴,没想到羁王竟会和一个丫头斗气,倒让人觉得他平易近人了许多。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丫头正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 诺舞前脚刚走,羁王就睁开了眼,一脸无奈。 “你总是看的如此清明。”羁王叹道,“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深埋心底的苦涩,像陈酿多年的美酒,越发地浓烈。 还没到傍晚,姚姑姑就准时地抓住打诨的诺舞,叫上两个侍女,香汤伺候着。诺舞无奈地承受着脱皮的痛苦,半死不活地趴在木桶边上。 诺舞沐浴完后,挣扎着对两个小侍女说道,“能不能……不要把我裹成粽子?”裹成那样,想打人都打不了,想下毒也下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装尸。 诺舞这下发觉,和蔼可亲的姚姑姑好像在预谋着什么,但她还是乖乖地传上了一件薄薄的长袍,是那种只消轻轻地拉下腰带,就浑身光溜溜的长袍。 寄人篱下,能忍就忍好了。 当诺舞不小心摸到放在枕头下的“实话说说说”时,她发誓,她一开始,绝对没有起歹心的。 她奸笑着,挑起几根发丝挠了挠羁王的鼻子,睡的正沉的羁王不禁打了个喷嚏,诺舞趁机将药粉撒到羁王嘴里。 诺舞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是能爆出八卦猛料的--‘实话说说说’哦!” 待羁王昏迷后,诺舞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盘问羁王,“嗯,一个一个来,你最大的目标是什么?” 诺舞抓了抓头皮,还真坦白,真不知道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做了皇帝,不是愁这个就愁那个,怪不得大齐的皇帝个个都是英年早逝,大多活不过五十岁。 “娶皇后。” 诺舞抚了抚胸口,镇定了许多,喃喃道:“嫣华夫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哦?那是谁?”难不成他还金屋藏娇? “咚”地一声巨响,有个人,以头朝地的姿势摔到了床下,嘴角的肌肉已经抽搐地僵硬了起来,“老牛大叔,你别开玩笑了。” 诺舞擦了擦冷汗,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