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一个这么高的女子?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沐景比划着诺舞的高度,当夜随长公主一道出行的还有一位侍女,他怕上官葵认错了人,将侍女当成了诺舞。 “瞧你紧张的,啧啧……”还是齐瀚那家伙有意思些,明明很在意,却又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哪像沐景一有什么就动静这么大。 上官葵扯了扯嘴角,说道:“她住在我那里,倒没什么事。” 上官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到死不活的意思,就是她现在还死不了,以后可能活不了。” “哎……”上官葵叹了口气,换上一副十足忧郁的模样,说道:“我在她身上发现了一种毒,此毒会让她渐渐气血两亏而亡。” “不会是小……羁王。”上官葵一时口快,差点将羁王的名讳脱口而出,沐景正在气头上,要让他发现自己是羁王的旧识,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变态起来,扭断她的脖子。她连忙解释道:“此毒在她身上已经有好些年了,我毫无头绪,查遍了医书典籍,也找不到救治的方法。这毒实在太过怪异,即使要压制毒性,我都无从下手。”那种挫败感迎上心头,上官葵神情一黯,沉默不语。 上官葵如实说道:“小姑娘的身子已经不大好,也许只能拖个四五年,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我能找到解毒的方法,一切只能迎刃而解。如果我不能……那就算是华佗在世,扁鹊再生,都没有办法。” “等战事稳定,我就亲自去接诺舞回来。” 上官葵与羁王相识多年,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子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楚,她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羁王,最终能得到幸福,但愿那个丫头,能改变羁王封闭的内心。 他派人送急信回京,却得知云慕辰根本不在京城,皇帝也没有派人送过密信,他心中最不好的猜想最终变成了现实。云慕辰和张铁,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音讯全无。 上官葵也知道沐景这段时间实在不容易,以往有云慕辰在,沐景作为军师,也只是纸上谈兵,出谋划策,到如今,他要独自带领大军出战,身边的亲信寥寥可数,加之要顾及益州百姓的安危,可谓是如履薄冰。 沐景面带忧色,说道:“我不仅担心诺舞,大哥和三弟消失了这么久,军心已经渐渐稳,曹都督以急进的方式出兵,每一次交锋,都要折损不少弟兄。最让我担心的,是哀兵必败。” 沐景的伤被他一折腾,白色的纱布已经是殷红的一片,上官葵为他换了药,叮嘱道:“切莫不可再像刚才那样折腾了,不然伤口一直不能愈合,当心以后你这只手都会废掉。” “牙尖嘴利。”上官葵冷哼一声,狠狠地掐了掐沐景的大腿。 “我呸,你在姐姐眼里就是一孩子,有什么不能摸的。”上官葵坏笑道:“小心我把你衣服全拨了,研究下你发育成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