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夜的萝卜,当张铁将诺舞放下来的时候,一着地,她就觉得头晕眼花,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张铁激动地拉住沐景,一脸期盼地问道:“二哥,二嫂是不是有了?”这段时间以来,诺舞和沐景之间的打骂,被张铁顺理成章地视为夫妻之间的情趣,到了今天,连对诺舞的称呼,也换成了二嫂。 张铁关切地蹲在诺舞身旁,拍了拍诺舞的后背,问道:“二嫂,都是我的错,扛着你走了大半夜,害得你懂了胎气。” “张大哥,你别乱想,我和那个死变态,什么关系都没有。”诺舞咳了半天,说起话来都有些费力。 沐景幸灾乐祸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二嫂听着满不错的,你觉得呢?娘子。” 沐景神情一黯,双手放在诺舞的肩上,一字一句地问道:“你都知道我们是亡命之徒了,如果你怕危险,我就送你离开,你一个姑娘家,想必是过不惯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再说,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你要是想离开的话……”沐景原本打算查明诺舞的身份,再想办法将她交给官府,护送回京,可后来,他渐渐有了份私心,一日不知道她的身份,或许能多留她一天。但如今与曹都督有了正面冲突,羁王也有可能对他们下手,继续带着诺舞行走,只能给她带来危险。 沐景笑了起来,没想到诺舞竟会留在他们身边,在欣喜的同时,他心里也有些隐忧,伺机而动的羁王不是等闲之辈,将来他们还会面临怎样的危机不得而知,他如同发誓一般地说道:“无论今后发生怎样的变数,我沐景一定会全力保护你。”如同,我的生命……后半句话,沐景没有说出,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前路茫茫,在局势未定的情况下,他不能轻率地跨出那一步。一旦与羁王正面交锋,他的生死,他已不能左右。 诺舞笑了起来,那样真挚的笑容让沐景看的近乎入迷,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说道:“母老虎,别瞎感动了,快走吧!” ************ 一到益州,张铁就向诺舞介绍起当地的风土人情来,尤其是吃食方面,甚为详细。益州气候较为潮湿,夏季多雨,冬季多雾,相较于京城干燥的气候,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 沐景吃的悠然自得,甚至还故意说辣味不够,要掌柜再加点料。 沐景带着诺舞在城内四处闲逛,张铁则提前回到了军营。听张铁提起,他们所在的军队,就驻扎在益州境内,怪不得一到益州,他们就有恃无恐,不用再担心曹都督的人会追过来。这一路上,倒是有惊无险,遇到了几次袭击,都安然逃脱。诺舞渐渐发现,沐景的深藏不露的武功似乎远在张铁之上,张铁的功夫以力道为主,但沐景却往往取人性命于无形之间,有时候他还尚未出招,对方就已经气绝身亡。 “怎么会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还传信给我们,说要等我们回来共商大事。难道京中有变?” 沐景闻言,眉头深锁,“陛下突然将大哥调走,也许是觉察到京中有异动,不得不出此下策。在大哥尚未回来之前,我们定要守住益州。” 诺舞怀着心事,坐在一旁,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皇帝正值壮年,在她进宫的这四年里,从未染过大病,怎会突然病重……听闻太子大婚,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事隔一个多月,太子应该会好好对待郡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