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东西,恢复了体力,沐景也不再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沐景听诺舞提起守着这驿馆的大伯腿伤复发,便主动提议为大伯看看腿。张铁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姑娘,你可别小瞧了我二哥,我二哥是我们军营里最好的大夫--”沐景瞪了他一眼,他才没有往下说。 大伯刚睡醒没多久,突然看见诺舞带着两个生人进来,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小忆姑娘,他们是?” 大伯感激地朝沐景点点头,沐景看了看大伯的腿伤后,说道:“旧疾难以根治,在下身边也没带上草药,就只能为大伯你施针,缓解痛楚。”说罢,从腰际掏出一个小巧的布包,摊开放在床边,里面装着大小不一的银针,有上百根之多。 沐景为大伯施针后,大伯腿伤的痛楚减轻了许多,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大伯连连道谢,沐景推辞了几句,忽然问道:“如果在下没看错,大伯的伤,是刀伤对么?” 张铁一听,来了劲,问道:“大伯也是从军之人?” “北关”沐景沉吟道:“可是在羁王麾下?” 沐景也有所感悟,说道:“羁王的军队,确实英勇。” 大伯也来了兴致,问道:“不知这位兄弟的大哥是谁?老夫也很好奇,这世间能担上‘战神’之名的人,除了羁王,还会有谁?” 大伯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再问。沐景留在大伯的房间里开了张药方,并且告诉了大伯一些日常起居需要注意的事项。 诺舞脸一红,说道:“张大哥不要乱说。” “三弟,你可别乱开玩笑,人家是姑娘,不像你,五大三粗的,什么都不介意。”沐景看见停在驿馆旁边的马车,便问道:“姑娘是否是在等车夫?” 诺舞一听,急得团团转,要是牛大哥出了什么事,她如何对他的家人交代?而且这一来,就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根本雇不到新的车夫,她一个女子独自上路实在不妥。 诺舞回过神,对他们两人说道:“我本来是想去荆州,牛大哥也是我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山村里雇的车夫。如果他有了意外,我” 沐景也只好点点头,他们两人本来不该在此地逗留太久,可念及刚才诺舞对他们的照应,他也不好拒绝张铁。向大伯交代了几句,就一起出了门。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沐景忽然拉住了他们。 沐景倒是镇定,让张铁从地上捡起一根长长的枯枝,往那蛇头的方向挥去。 “吓死老子了,还以为要被这畜生咬到。”一向胆大的张铁显然也有些惊吓,拍了拍沐景的肩膀,说道:“二哥的功夫真是了得。”